“北伐,不仅是边疆的战役,更是朝堂权力的重新洗牌。”王黼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童贯,那位手握重兵的武将,无论胜败,都将是他仕途的转折点。胜利,则功高震主,必遭忌惮;失败,则是我们一举将其击溃的绝佳时机。”
朱夷然微微一笑,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计算着每一步棋的落点,“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搜集童贯一党的罪证。待时机成熟,定要让他们的罪行大白于天下,无处遁形。”
高俅则是一脸冷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太尉府,永远是这场战役中最坚实的后盾。”
宋大人,那位老谋深算的御史中丞,则是悠然自得地捋着胡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御史台已备好锋芒毕露的奏章,只待东风起时,便能直插敌人心脏。”
会议接近尾声,蔡邕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急切地问道:“父亲,您为何断定武植已失势?孩儿心中甚是不解。”
蔡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缓缓说道:“儿啊,你需知,皇帝陛下之心,深不可测。他大发雷霆,或许只是雷霆万钧之前的酝酿;而他沉默不语,往往意味着风暴即将来临。武植之所以看似安然无恙,实则是陛下在权衡利弊,既要惜才,又要顾及童贯的颜面。待北伐尘埃落定,童贯失势,武植的命运,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此言一出,蔡邕恍然大悟,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思,而窗外的月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深沉,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在岁月的长河中,武植的生命之舟正缓缓驶向未知的深渊,而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在低语:“哦,不,武植啊,这或许是你在尘世间最后的冬夜庆典,星光下的告别。”
“父亲,我心生疑惑,此中何解?”蔡家少年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
“痴儿啊,你可知这世间最锋利的剑,非金非铁,而是人心与人言。今日我所为,实则为武植精心铺设了一条荆棘之路。待春暖花开,皇城内选秀之风吹起,李师师,那位才貌双绝的女子,必将如凤凰涅盘,飞入龙庭,或许一跃成为后宫中的璀璨星辰。届时,我仅需轻轻拨弄朝堂的风向标,让那些言官们的笔尖蘸满墨水的毒,再提‘武植’二字与李师师并论。陛下心中,将如何作想?恐怕是每念及武植,便如同品尝世间最苦的胆汁,怒火中烧,誓要让武植之名从世间抹去。”
蔡京,这位朝堂上的常青藤,历经风雨而不倒,非但因为他有着洞察世态炎凉的慧眼,更因为他手握一把无形的织网,将权谋与人心编织得密不透风。他懂得何时该退避三舍,何时又该乘胜追击,更擅长于无声处听惊雷,一步步将对手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他提前揭露武植与李师师之间那若有似无的牵连,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只为在皇帝陛下的心湖深处种下怀疑的种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怀疑将如同野草般疯长,直至遮天蔽日,让武植无处遁形。
待李师师真的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宫墙之内,蔡京再轻轻一挥手,便有人将这段“旧闻”翻出,届时,一切显得自然而然,无懈可击。武植,即便浑身是嘴,也难以辩白这黄泥裹身的冤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步入绝境。
而最为微妙的是,宋徽宗一旦对李师师产生了兴趣,武植便如同被置于了聚光灯下,任何小动作都将无所遁形。试图让李师师“消失”的伎俩,在皇帝面前无异于自寻死路,只会加速武植末日的到来。因为,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任何谎言与诡计都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如此布局,蔡京不仅展现了其深不可测的智谋,更揭示了权力游戏中最为残酷的一面:在光鲜亮丽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