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上岸之后,这个问题就不能回避了,回到苏松太道署官衙,稍作休息,这个问题就不得不摆在台面上。
“大家都说说吧,李家的拜帖都送上门了,总不能视若不见吧。”邵友濂挥了挥手中的李家拜帖问面前的同僚。
江苏候补道龚照瑗马上要接替邵友濂的位子,他不能不开口,毕竟除了邵友濂,这里就他的官职最大,他说“下午没去理由还是很充分的,李大公子是从海上来的,镇远号还停在吴淞口呢,我相信他也清楚兰芳的强势,而且,这半天时间也够他俩对上海局势有所基本了解的了。不过,我们既然上岸了,还是得走一趟丁香楼。”
“大家都去?”邵友濂煞有介事的问。
邵友濂官居正四品,这里官职最大的,不说盛宣怀的正三品,就李经方这个没有实质品级的,他也怠慢不得。他这么一问,下面这些官员脸色都紧张起来。
龚照瑗说“邵道台,我觉得没有必要都去,就我们俩做代表吧。两任道台一同前去,面子上也过得去。”久久书阁 n
姚丙吉说“我和善徵也去吧,其他人就没有必要了,毕竟我俩一个松江知府,一个上海县台,不好回避。”
既然直接相关的人都开口说了,其他官员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毕竟他们也没有接到拜帖,也不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现在在这里也算是客居,去不去都说得过去。
“算了吧。”邵友濂伸出右手微微一压,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卫卿兄现在还是候补道,没有正式接手,我呢,补授河南按察使收是收到了,但还没到上任时间,而且,我也不打算去河南上任,正准备告病假呢。”
“筱春老弟,你不会有挂印辞官的想法吧?”龚照瑗好奇的问。
“各位同僚,大家同朝为官,大清朝廷啥情况,大家都清楚得很。别看你们刚刚在大船上正义凛然的样子,担忧这,担忧那的。凭良心说,谁看不到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啊。”邵友濂直接撕开这些同僚虚伪的面孔,话语直至人心。
“兰芳这些人和黄毛洋人、东洋倭寇有着本质区别,别看他们看上去是在收买人心,事实上呢,你们看不出他们的怜悯之心吗?你们看不出对底层百姓天然的亲近吗?试问在座的谁能做得比他们好?”
姚丙吉尴尬的一笑,没有掩饰自己在船上借题发挥的事情,拱手对着大家道歉“抱歉,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连累大家了。”
邵友濂“连累到不至于,胡部长也没这么小气。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财大气粗,他们强大无不,有这个底气。”
“自然,作为外来者,不帮是本分,帮是情分,我们的学会感恩,学会把握机会。正如他们所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共同努力,和谐发展。”
“东海商贸股份公司有着大家共同的利益,即便各自安排了亲信、家人参与其中,马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你们都是现任,不可轻言放弃,我就帮大家经营好商务上这一摊子,借此机会向兰芳好好学习一下。”
龚照瑗问“筱春老弟,做了半辈子的官,好不容易做到了正四品,你真的舍得?”
邵友濂指着大家点了一圈说“你们呀,你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我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啊,我真去河南,远离上海,将来必定是鞭长莫及,甚至会因为距离与兰芳人疏远,这并非我所愿。你们即便现在和他们走得不是很近,未来必定比我有优势,洋人必争之地的上海,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啊,加上兰芳人不遗余力的投资,未来必定成为大清帝国的一颗明珠,我得多傻才远离啊。”
“好了,你们也别解释了。好好琢磨今天下午胡部长讲的这些,特别是葛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