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为此窃窃私语时,坐在最前方观众席里的银发女人勾唇:
“我承认现在的他很强,可是我想,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啧啧啧,太莽撞了,甚至都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巴巴托斯了。”
听到女人开口,和她并排坐在一起的另一个女人则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她缓慢的用着一把扇子扇风,碎发被吹起时的样子,像极了在片场中演戏的女演员。
“你何曾有过真正了解他的时候?自以为和他走的很近,可是你们谁都猜不透他这副面具下真正的表情。”
女人慢条斯理的开口,嘴角似乎有笑,可是那笑意分毫清浅,其中还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面对女人的嘲讽,冰之女皇丝毫不觉得侮辱,反而她连忙朝着竞技台的方向望去,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现在时候未到,他还没有到羽翼渐丰的时候。”
“羽翼渐丰?哈……难道还需要我再提醒一下吗?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而且一群人。他有他想保护的挚爱,好友,故人……可是那群人中,唯独没有你的身影。”
情绪之间突然变化的很快,负面情绪如同波涛一般突然翻涌上来。至冬女皇紧抿着嘴唇,眼眶泛红,泪水在眼喉头上下框里打转,却硬生生的不愿意落下。尽管是咬着牙,可仍旧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几声细微的哽咽,仿佛是心痛的无法言语。
至冬女皇甚至还想开口辩驳:
“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他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而沉重,连带着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至冬女皇甚至还想继续开口,可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就被女人再次打断:
“你宁愿相信一句来历不明的神谕,也不愿意回头看看那些曾经为了你而鼓起勇气和天理对抗,但最后导致遍体鳞伤的故友们,同僚们。”
思绪一下子回到先前,面对自己竭力的解释,以及雷神巴尔泽布听完她自己那伟大的计划后,面无表情的后退了两步,声音有些清冷:
“可是那样就不是他了。”
利用至高无上的意义来诱拐纳西妲时,对方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逐渐闪过一丝崩溃:
“他会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偶,被永远淡忘在时间的长河之中,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计划吗?只是为了一个不确定是否正确的神谕……你要让大家付出怎样的代价?”
以及被抓捕后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的芙宁娜:
“我曾经面对过强大的预言,我曾站在天理的对立面,天理是怎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吗?!”
甚至,那张因为找到了爱人逐渐变得柔和的脸却在看到她的瞬间,骤然冷了下来,他冷笑:
“生冷无情,为了一个小小的不确定因素就要放弃他的命,你让我如何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思绪再次回来,她的眼眸微湿,眼角微微泛红:
“他们都不会明白的……谁都不会明白。”
“亲爱的,你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是你做错了。你和她的理念完全相同,即便是你奋起反抗,想要建立新的世界……你到时候也会发现,被摧毁掉的提瓦特和新建立的提瓦特好像是一样的?”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抬起来,似乎想要砸向身边的座位,可却又被自己无奈的收了回去。她的手指收拢紧握成拳,紧紧咬住牙关,努力压制着那颗即将怒火喷涌的心脏。
“不可能!”
见至冬的女皇被彻底的激怒,她反而怒极反笑。就在那抬眼的一瞬间,突然之间看到竞技台上迷茫的四处张望的身影,只需要一个短短的,模糊不清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