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再度取出米饼,递给胖子。
后者一把抢过,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点头道“果真有些香气。”
随即库擦一口,手中只剩下一点点饼渣。
老头儿面皮急抖,“少爷,这……不合适吧?”
胖子意犹未尽,拍了拍手,“还可以吧。”
“……”
老头儿直翻白眼。
“啊嗷……”
又是一声兽吼,自西北方向的灵雾山脉传出,比较前一声更加震耳欲聋。
一时间,狂风忽卷,乌云急聚,万兽蛰伏,群鸟飞逃。
方才还是一片明媚秋日,此时已化作风雨欲来时的压抑天象。
老头儿身躯颤抖,眼望西北,如闻鬼啸。
胖子却浑然不被兽吼所动,自顾吧嗒着嘴,似乎还在回味米饼的滋味。
“公子……”清儿后退一步,紧紧地抱住封逸的左臂,如同受了风雨欺凌的小鸟。
封逸拍了拍她的右肩,却没有说话。
“咔擦!”
惊雷砸落凡间,电光闪而复灭。暴雨倾盆,如天河决堤。
老头儿大急,胖子大呼。
“五老,快找地方避雨。”
老头儿将包裹顶在白发奚落的头顶,却没想到反被自家少爷一把抢走。
环视山野,抹了抹头脸上的雨水后,手指东南,叫道“来时的路上有个猎户搭建的破木屋,应当可以避雨。”
说罢,主仆二人已顶风冒雨,狂奔而去。
“公子,咱们也去吧?”清儿细弱的声音被疾风吹得飘摇欲散。
封逸点了点头,抱着她翻身跳上马背。
右手用力一提马缰,方刚还起身不得的马儿顿时受力起身,前蹄高昂,一跃丈余。
马行如飞,胖子与老头儿哪里能追得上?
眼见一骑绝尘而去,胖子连忙大叫“喂,本少爷跑不动了,快回来带上我。”
老头儿大窘,“少爷,咱们又不认识人家。”
“你懂什么,相逢即是有缘,一饼之恩足矣。”
“好像那恩情也是人家给的吧。”老头儿白眼乱翻。
胖子蹙眉沉吟,才刚刚回过味来,马儿却已驰入山林之中,消失不见了。
暴雨中,风劲雷急,雨珠砸至头脸,火辣生疼。
胖子一边狂奔,一边呼呼喘息,一边低声说道“五老,此人如何?”
老头儿沉吟片刻后说道“根基扎实,根骨上佳,心性沉稳,不坏。”
“看来此行不虚,能否收归麾下?”胖子又问。
“还需再做考量。”老头儿郑重回答。
“那个小丫头也不坏。”
“鲛人而已,无甚特异。”
“既是鲛人,为何被雨水湿身却不化鲛?”
“似乎血脉之中有某种特异禁锢。”
两人问答之间,一道黑影如风中狂鹰,踩踏着被风雨摧残,左右摇晃的秋草,从另外一条路往破旧木屋急掠而去。
胖子神情一凛,扭头北望,“好诡异的身法。”
老头儿双眼微眯,“年方十六,已至淬体九层。小小西境,竟有如此大才?”
“之前那人是封逸无疑,这人难道是王宏良的传人郑淮?”胖子追问。
老头儿摇了摇头,“王宏良身法平平,此人应该不是他的传人。”
“那会是谁?”
“老奴不知。”
“呵呵……”胖子曲嘴轻笑,“此番西境一行,还真是惊喜不断啊。”
“少爷这是又起爱才之心了。”老头儿赔笑。
木屋内,篝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