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兄,区区小事,何必动此大怒?”
拳掌相交,暗劲拼搏,冯源一边说着话,一边心起惊叹“这小矬子的修为比前些年精深了不少,若真拼斗起来,我怕是难以占到什么便宜。”
与此同时,冷军的心底也在惊叹连连,“冯源这厮的风雷掌力竟这么强悍?匆忙一招,便震得我心神难安,若是全力出手,我怕是难敌。不行,还得糊弄他喝下锁元酒才是。”
掌拳一触即分,冷军狠狠地瞪了封逸一眼,最终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了下去,暗道“小畜生,此时先不与你计较,等摆平了公孙飞熊与冯源后,再来找你算账。”
再观冯源,面色忽转歉然,“冯兄,是愚弟冲动了。罢了,小辈无礼,我岂能与他同?他事不提,冯兄且请喝酒。”
说罢,提起了酒坛,再度斟满一碗。
冯源端着酒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正此时,忽听公孙怡大叫道“你们快看……”
众人循声西望,冷军与其众部下亦下意识地扭头望去。
冯源得此机会,连忙催发元力,将碗中的酒水蒸发成烟雾,继而摆手将烟雾驱散。
待得冷军回头,他正抹着嘴,大赞道“冷山宗的精酿,当真不凡。我冯源平生能饮此一碗美酒,于愿足矣。”
冷军不做他想,“哈哈”长笑附和。
继而正色扭头,再看西天。
但见西天下,烟尘漫天,轰鸣跌宕,正是兽潮狂作之势。
“兽潮爆发了,快要逼近天涯山峡谷了,咱们得赶紧去,若是迟了,兽潮只怕会突破峡谷,南下祸乱。”
公孙怡直身而起,焦急大叫。公孙飞熊却一把将她拉回了身旁,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
说罢,扭头看向冷军与冯源,“二位,情况危急,便别再做耽延了,请吧。”
冷军自无异议,冯源也点了点头。
“兄弟们,抽刀拔剑,准备除妖荡魔。”冷军大手一招,高声呐喊。
围坐在远处的众冷山宗部下,以春月为首,齐齐站起身来,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
霎时间,刀剑出鞘之声层出不穷,激荡得人心浮动,热血沸腾。
“冷兄,此时拔剑未免太早了些吧?天涯山距此百余里呢。”
冯源见此情状,侧身将陈玲护在了身后,暗暗凝神,做出了敌姿态。同时似笑非笑地冲冷军说道“莫非冷兄意不在天涯山?”
此言一出,冷军已再无演戏的必要,狞笑道“冯兄毕竟是冯兄,聪明人总是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说完看了公孙飞熊一眼,眸中鄙夷神光大做,“不像某些人,自以为修为有了突破,便可以无惧于天下。哼!当真是愚笨至极。”
此时此刻,公孙飞熊也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内察己身,顿时神色大变。
“冷军,你个杂碎,对你飞熊爷爷做了什么?”
怒吼震天,压住了远天兽吼与奔腾的轰鸣,惊得众人心神摇波,头晕目眩。
公孙怡早在冯源的话语出口之时,便已察觉到了事态有异。再见二叔巍峨的身躯颤抖不休,也是惊骇不已。连忙内察己身,果见元力蛰伏,任凭心神如何控御催逼,都始终不动不移。
念头一转,姑娘似已明白了什么,忙脱口道“是那酒……”
说罢,又摇了摇头,“不对,他自己也喝了,怎会没事?”
“他事先吃过了解药。”封逸提着开天刃,冷冷地道。
“冷军,你他奶奶的,胆敢暗算老子,找死……”
公孙飞熊脾气暴躁,心想自己方刚晋身通玄境,竟被最看不上眼的小矬子暗算,顿时气怒难当。
被怒火所控,他大叫一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