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此子如龙!”
烈焰中,骨翅蝎尾狮庞大的身躯陡然一震,眸中忽起凝重神光。
那龙吟虽惊得众妖兽不敢放肆,却惊不到它。因为它乃骨翅蝎尾狮,祖上也是曾出过九阶异兽的存在。
论起来血脉,它并不比真龙差上分毫。龙威能威慑群妖,对它却是无用。
但便无用,也足以教它不敢再有丝毫轻慢心思。
狮首高昂,骨翅交错于身前,边缘处锋利之极,交叠成刃,迎着斩来的刀势,横档而去。
两相交触,无声亦无波。
仿似孩童玩闹,谁都没有用出分毫气力,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平常常。
可当真平常?
阔长老最先发现了异常之处,猛地翻身而起,身化流光,急向远处遁去。
白流韵正呆立原地,眼见身旁流光大作,立时回神。
可终究还是迟了。
“轰!”
爆响如山岳倒伏,余波似狂狼击空,呼呼席卷而来。
白流韵“噗”地喷出一口闷血,仰面朝天地摔飞出去。
待得落地,只觉浑身酸痛,好似散了架一般,连站起的力气都已没了。
白泠眼见母亲负伤,忙飞奔过来。
待到近前时,才发现城主府的所在,已在这惊天一爆之中,尽数化为乌有。
一个深不下三尺,径长超过十丈的巨大坑洞,出现在白流韵身前的地面上。坑洞内里,骨翅蝎尾狮高傲地站着,仰头向天,一脸狂态。
而封逸,正躺在它的身前,周身染血,生死不明。
只是那柄比门板儿也小不了多少的宽厚重刀,依旧紧握在手中,始终没有撒开。
“他……竟这么强?”
白泠咋舌不已,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狂妄挑衅,是多么的无知且可笑。
咋舌过后,心中不由得一黯,“可再怎么强,也终究难以逾越鸿沟。他毕竟还是敌不过六阶玄兽。”
不远处,阔长老凝视深坑,眸中精光泛滥。
她亦有无穷心思在泛滥,暗想“这一刀……怎会有天剑秘术的意味?”
又想“此子方刚擢升功力时,眸中燃起的血光,怎会跟那碧眼金雕如出一辙?”
再想“此子是谁?是龙?还是人?”
思思想想,忽见坑底横卧的封逸动了动,竟拄着宽厚玄刀,站了起来。
他那不算健壮的身躯已被污血层层覆盖,衣衫破损,长发散乱。
拄着玄刀,咬着牙,瞪着眼,固执地不肯倒下。
“报仇……报仇……”
他嘴唇微动,痴痴呢喃着报仇。
可这仇,能报得了吗?
阔长老暗暗摇头,“如此良才,若真折在这里,确实可惜。”
眼见封逸已再度挥刀欲斩,而骨翅蝎尾狮也似乎玩得尽了兴,眸中杀意旺盛。
料想这一次交手,封逸必无生理。
如何?救是不救?
阔长老心起纠结,最终还是一咬牙,“救!”
闪身冲下深坑,在封逸的大刀挥起的前一刻,来到他的身旁,甩手将他丢了出去。
骨翅蝎尾狮猛地一声咆哮,骨翅斜斩而来。
阔长老举杖格挡,却只听得“咔啦”一声,黑木拐杖自中被斩成两截。
骨翅落势不衰,径直划过了老婆子的前胸,顿时皮开肉绽,骨裂肠流。
阔长老也是凶悍,虽然负伤如此之重,却依旧不肯就此收手。她扯着脖子,发出一道尖细刺耳的厉叫,双手舞动,将两截断杖朝着骨翅蝎尾狮的眼眸之中狠狠刺去。
距离如此之近,阔长老又是重伤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