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经络,无视被封禁的穴窍,纷朝绛宫而来。
待入绛宫内,小鼎猛地旋转,竟散出无穷吸力,将药气尽数吸收。
“这是怎么回事?”封逸呢喃自问,却无人能来为他解惑。
药气持续自柳无棉的开源鼎中发散出来,绿光持续自封逸的绛宫内发散而出。
药香持续入体,小鼎不住吸收。
一层莹白色的光幕自小鼎的身上显现出来,随着药气吸收得越来越多,那莹白色的光幕便越来越弱。
似乎小鼎也如封逸一样,被某种强大的秘法封禁着。而它解脱封禁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吸收药气。
这一切在封逸的感知下,清晰可见。但当他抬头看向身旁的徐君房、秦越人以及山洞内张目来看的项灵竹,却见众人似都无所觉。
封逸眉头大皱,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转念忽想“小鼎是师父留下的,应也是师父所有。它若冲破封禁,应该对我并无坏处。”
但又想“既是师父所有,却为何被封禁了?难道并不是师父的东西,是他自别人手中抢来的?又或者说,确实是师父的,却被敌人所封禁?”
疑惑如云,却各占利弊,让封逸一时不敢确定此情此景究竟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
再看绛宫,小鼎自顾自地吸收着药气,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正寄居在他人门下。命火身为绛宫主家,如何能忍小鼎这般肆无忌惮,丝毫没有为客的觉悟?
猛地一旋,火气狂吐,陡化烈焰狂龙,疾朝鼎身撞去。
“轰!”
轰鸣起自封逸的体内,震得他心神摇颤,几欲跌倒。
他忙抬眼环看四下,好在这一声狂暴声响身旁的几人并未听到。
封逸微微放下心来,却见绛宫内,小鼎受烈焰狂龙如此一撞,方刚吸收进去的药气忽地反冲而出。
鼎身上那本已弱了细微的莹白色光幕再度浓郁起来,束缚着小鼎,让他再难发散出吸力去挽留反冲而出的药气。
药气出绛宫,过穴窍,游经络,散于封逸体外。
发散之后,竟不随风散于天地间,反沿来路急朝柳无棉的开源鼎中奔去。
似乎这反冲而回的药气,与自开源鼎内散出时有了些许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封逸一时难以分辨得出来。
天地间的药香顷刻无踪,徐君房与秦越人齐齐皱眉,对视一眼后,同声道“怎么回事?”
他二人虽不通炼丹之道,却见过柳无棉炼了无数次丹药,知道这馥郁的药香非得绕梁数个时辰才能散去。
但今日竟倏地不见了,不由得二人不心中起疑。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徐君房眉头大皱,凝望柳无棉。
却见二妹额头见汗,身躯颤抖,结着凝丹印的双手也在剧烈地颤抖着。
“二妹,怎么回事?”徐君房轻声问道。
凝丹之时,柳无棉本不该分心说话。但此时她不得不说话,“大哥,这一炉丹药有些奇怪,竟……竟一直也凝不成实丹,而且正在吞噬我的元力,我……我抽不得身。”
此言一出,徐君房登时大惊。忙一个箭步飞掠上前,探手一指急点鼎身,寄希望自己这一指能将开源鼎震开,救了二妹出来。
吞噬元力,此事说来可大可小。
小则无非是元力耗损,调息一番便可无碍。大则本元耗尽,生生被吸成一副枯骨皮囊。
徐君房自不敢拿二妹的命来赌。
却不料这一指点出,元力方刚发散出来,开源鼎内便忽起一股狂猛吸力,疯狂反噬而来。
元力狂流,徐君房又惊又骇,沉声暴喝,极力抽手,却难有寸功。
“大哥,咋地啦?”秦越人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