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她竟也识得木族太子?似乎还很关心小灰。”
又想“小灰是木族太子的扈从,那师父与木族太子是什么关系?莫非……”
忽又想起了记忆之中的那一场惊天之战来,“师父莫非是……木族太子?”
心肝儿砰砰乱跳,封逸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胸口。
手掌心里,绛宫之中,小鼎沉寂。
“木族擅炼丹,师父也会炼丹。灵枢三言神妙无比,小鼎玄奇非常。消失了的木族圣物、伏龙鼎、木族太子……”
杂乱的见闻交织在一起,本还错乱无踪,而今竟忽然被封逸理出了一条清楚的痕迹来。
师父辛黎,是木族太子。
又听孔缥缈自言自语道“碧眼金雕在此,柯黎怎会不在?他到底在哪?”
柯黎?柯黎是谁?
徐管事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那碧眼金雕虽在发狂拼死,却总是时不时地眼望枭吴祭坛,难道……木族太子竟在枭吴祭坛内?”
此言一出,老头儿顿觉失语。
再看孔缥缈,她那美丽的面庞忽有喜色闪现。
徐管事眉头大皱,暗暗叹息。
孔缥缈道“对,木族太子柯黎,定在枭吴祭坛内。只要身入祭坛,便可寻到他。一定能寻到的,寻到了他,也就……”
说着,白光又起,夫人已腾云而起,乘风远去。
徐管事垂头长叹,叹罢后,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冰雕草丛。
“小家伙,有些东西不是你该好奇的,快快离去吧。”
他目光所及,正是封逸的所在。
只是现如今的封逸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宛如乞丐。脸面上更是污血堆叠,将那一张俊俏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徐管事虽发现了他,却一时没能瞧得出来,这个被他称作小家伙的少年,正是熟人,公孙家的封统领。
流光升起,话语落地,徐管事已去得远了。
封逸依旧趴伏在冰雕草丛中,怔怔地看着孔缥缈与徐管事离去的方向。
他在想“柯黎,辛黎。我没猜错,师父就是木族太子,柯黎。”
转念又想“师父既是木族太子,那我是谁?那个火族恶女人为什么要打杀我的父母,为什么还要打杀还是婴孩的我?师父又为什么要救我?”
言念及此,一个本已忘却的名字,忽地出现在了封逸的脑海之中。
“江落鸿!”
记录了心火资料的羊皮卷上有载,奇人江落鸿,与木族太子交好,且二人同时失踪。
“难道……我的父亲是……?”
刚想到此间,忽有一声爆响自山下炸开。
狂猛的气浪席卷而来,摧毁了冰雕草丛,震得封逸再难维持得住身形,如顽石一般,自高峰上跌落。
翻滚,摇晃,天旋地转。
头晕,眼花,胸腔震荡。
闷血狂吐,肺腑受损。单单是爆炸的余波,已非封逸所能承受。
元力疯狂涌至胸前,极力为封逸消解侵入体内的狂猛气浪。却还未将气浪消解一成,那本就不算十分浑厚的元力便已消耗一空。
劲力祸乱腑脏,封逸呕血不止。身躯滴溜溜地朝山下翻滚不止,撞在了坚硬的山石上,头颅破裂,血珠飞扬。
却才飞扬出体外,便被寒潮冻成了冰晶,随着封逸的身躯一起,滴溜溜朝山下滚去。
一直滚落到山脚,才终于停住。
封逸摔跌在小溪中,可小溪中已无清水,只有碎成了粉末的冰晶。
剧痛攻心,伤势严峻。
封逸强忍着伤痛,撑地爬起。抬头上望,却见一道金光陡然冲天而起,唳啸着振翅朝西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