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各镇兵马较之如何?”
曹彬微微躬身正经道:“殿下此言,是将金石与竹木相比,金石坚韧不可摧,竹木只能作一时之用,孰优孰劣,仅观其形就可知之。”
此言一出,左厢诸将显然非常受用,郭信身边一片轻松愉快的大笑声。
离开教场,郭信又单独唤来左厢射虎军指挥使以上者,两个军的员额,都指挥使都虞侯四人,加上指挥使等也不过是十余人。郭信又对着他们作了一番勉励之言,不时以郭威的名义夸赞其‘堪用、忠心’。
见诸将今日的兴致已经很高,郭信遂不再多言准备离开,向训赵匡胤等人又跟随簇拥着他直到相送出营方才作罢。
离开左厢重新上马,走了一段路之后,郭信便回头向曹彬问道:“刚才在军中,国华称我禁军远胜北方诸镇,我相信那不是虚言,但不知与契丹人相比如何?”
曹彬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很认真地在心里将刚才的左厢禁军与契丹兵马作着比较。
但良久后,曹彬却遥遥头:“东京禁军兵甲精锐,近年又多经战事,天下任何一人,任何一军都不能断言胜过禁军。只是沙场之上,将略、城池、粮秣等都很重要,且辽国多马,常以万马纵横往来,战法亦与中原各国大不相同,弟实难比较。”
“嗯……”郭信微微沉吟,“军中无人畏惧南方诸国,惟有论及契丹时常有踌躇犹豫。我至今尚未在战阵上与契丹人交手,不过听闻远至前堂庄宗,近至石晋一代,中原禁军在河北与辽军多是互有胜负,想来胜之虽非容易事,但只要用人得当,将士用命,辽军也并不如坊间流传那么可怕。”
“殿下明断。契丹人多是打草谷为祸百姓,故而百姓畏其如虎,倘若契丹人当真无敌,当初就不必仓皇北返草原了。”
郭信闻言笑了两声,曹彬在北方边境多年,对契丹人的威胁反倒比东京城的很多人看得轻松。
“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待日后沙场相见,届时自然知道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