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她万不得已、只好妥协:“我只是问问,没有想过送走她,也没有对她的手艺不满意,这会儿吃不下饭其实是因为饭前吃了些西瓜,你不用太担心。”
“嗯。”
他听罢了,于是埋下头去囫囵扒一口白饭,再看一眼菜色,有一道红烧鸡翅,便就夹了其中最大的那只塞进萧子窈的碗里,又道,“子窈,吃。”
他眼睛是亮亮的,说话是兴冲冲的,总让人看了怪喜欢的、也怪开心的。
偏她喜欢则已,却不能开心,便问道:“呆子,你不是最爱吃肉吗,那为什么还要把最大的鸡翅让给我吃?”
“因为最爱你。”
沈要头也不抬的说道,“因为只爱你——所以我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可是……如果我说,我也许不想要呢?”
他眉眼好快,先抬起来盯住她,然后才咽下嘴里的五味、五味陈杂,再抬头与脸,像一条防备的狗。
“为什么不想要?”
他沉下眼光、只管面无表情的质问起来,“是不想要我给的东西,还是不想要我?”
萧子窈一时有些语滞。
她无端的想起那个失掉的孩子,是她未雨绸缪的暗算让他希望落空,她于是心下有愧,便道:“呆子,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我觉得值得就好。你说的不算。”
沈要轻轻的应声,“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是他以爱之名亲手杀死她的孩子。
世间万般好都不及她一分,她永远值得,也只有她一人值得。
他果然还是屡教不改。
“子窈,求你了,吃吧。”
他于是理直气壮的摇头摆尾,看她静静的咽下他的爱。
是了,她一定是听懂了。
原来,他字字句句不提情爱、可分明说的就是——
“萧子窈,求你了,爱我吧。”
她当然明白,所以方才夜不能寐。
也正是因着夜里睡不踏实,她晨间自然便有些恹恹的,好在沈要上职上得早、这厢没被他瞧见,不然,反倒又要为难她去哄他,当真是磨人。
这般想着,萧子窈便下了楼去。
郝姨得明日才来,今晨的早饭便还是小巧来做。
她赶得巧,适才落了座,便瞧见小巧正端着小盅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那般的规矩仔细,简直不似从前。
一见萧子窈,小巧便怯生生的说道:“夫人,您到底喜欢什么饭食,可不可以说个大概给我听?虽然我还小,手艺生涩,但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保证很快就让您和沈军长满意……”
她一瞬了然。
想来小巧已然是听到了她与沈要的交谈,如此,这会儿来找她求情便也不奇怪了。
小巧本就孤苦伶仃,萧子窈自然是可怜她的,更加她那一张像极了鹊儿的脸,便实在教人不能无动于衷。
萧子窈于是安慰道:“小巧,我没有不满意你,沈要也没有,你只要好好做事就行了,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我会养你一辈子。但如果你想出去,我也会替你谋个好着落。”
“……什么样的着落算是好着落?夫人您为何突然这样说,难道是想把我送走吗?”
她语滞:“不是我想送你走,而是你若不想留下,我便不会强求你。但这世道不太平,你这么小,出去了也会受人欺负,所以,若你有这样的打算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找一户好人家。”
小巧一瞬心惊:“夫人的意思是,要把我嫁人?”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卖去什么宅子里给人做妾,我会找个妥帖的、读书知礼的人家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