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只有一顿,若是不想饿着,便老实实的吃了。”
苏同心忙不迭的迎着声哀求道:“枣儿姑娘,你们若是为了钱,我可以让、让我父亲送钱来,只求你能放了我!”
“你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那我便更不能放你走了,免得被你那有钱的父亲反咬一口。”
枣儿不屑一顾道,“你若不想吃这样的苦,不如日日祈祷我能早些再骗一个回来。等到时候我把你们一起卖掉,也许窑子里还有饭吃有衣穿。”
话毕,便又听得她从缸里捞一瓢凉水泼在地上,哗啦,然后又笑:“喝吧?不然渴死了,就不好了。”
然,苏同心低不下头去舔水,偏偏萧子窈低得下头去救人,今晨初卯,她便已随着沈要一道上职去了。
谁知,车子适才开近了营门,便有卫兵上前阻拦道:“见过沈军长!但恕属下办事不力,现在不能与您放行!还请军长夫人下车来接受搜身检查!”
萧子窈听罢此话,一时之间还有些讶异,反是沈要面色一沉、应也不应,只管一脚油门猛踩到底,竟是一下子开车撞向了那卫兵去!
那卫兵只如中枪一般一瞬泼倒在地!
四下悚然!
偏他还不作声,却是轻轻倒车一下,作势便要将此人一碾而过,根本不会罢休!
萧子窈陡的叫出声来。
“沈要,你快给我住手!”
她一面拦他,一面又十万火急的跳下车去,更招着旁的兵子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把人送到医务室去!”
“是……是!”
索性,那卫兵还爬得起来、也不曾吐血,许是伤得并不算太重。
萧子窈见此,便信手指了个兵子过来,只吩咐他代岗,又道:“我知道你们是怕我私藏武器入军营,但我的确没带那些东西。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你若不想再像那人那般受伤,现下便放我进去。”
那兵子只好吞吞吐吐的应下了她来。
她于是默默的坐回了车里,又瞥一眼沈要,却见他还面无表情,仿佛一切如常。
“为什么突然把人撞了?”
“他对你不敬。”
萧子窈很是费力的说道:“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兵罢了,上头怎样吩咐他、他便怎样做,千错万错都不会是他的错。”
“你在怪我。”
沈要自顾自的开了口,“你觉得是我的错。”
她直觉有口难言,便勾一勾他的袖子,语气软下来,人也软下来,很迫不得已。
“呆子,我没有怪你。而且错不在你,也不在那人,只在我,是我非要让你带我到军营里来的。”
谁知,她正说罢了,沈要却一瞬反口:“不。不是你的错。我认错。”
萧子窈顿时有些莫名。
“呆子,你莫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今日转性转得这样快……”
“——你说要看我表现。”
只一眼,她却见沈要眸光微敛,那模样好像被她驯服,又仿佛有些后怕。
他怕她不喜、也怕她不要。
却不敢言诉,其实他更怕自己败露。
教一条恶犬藏起獠牙,实在太不容易。
“我尽力了。”
他当真是尽了全力了。
若非如此,那卫兵早已被他碾作肉泥了。
沈要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萧子窈微一语滞。
“那……下一次,你还可以再为了我尽力吗?”
“可以。”
他想也不想张口便答,“每一次,都可以。”
之于萧子窈,他从未有过任何犹豫。
为她,千千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