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
“您,节哀顺变。”
梁延落力收手。
所有人都瞧见何金妮渐渐的瘫软下来了,如一只死狗,她两手抽搐几下,五指虬结,最终垂滑在地。
梁延站起身来。
他路过宋晓瑗的时候轻描淡写的笑了声。
“宋大夫,你做的很好,款子我会派人转到安庆堂的账上的,以后你们医馆但凡有些缺的亏的,尽管算在我的头上。”
“你不杀我?”
宋晓瑗凉凉的问道。
“我不杀医生。”
梁延说,“医生比我更会杀人,也更有用——不是每个人都像沈要那样见人就杀的,那是狗才会做的事情,不带脑子,而不是人。”
公署医院的人员不刻便到。
宋晓瑗只见一个个白衣服头戴护目镜的人影涌进了小白楼的院子里来,活人不像活人,像人影憧憧,消杀病毒的手段用的是洋人的那一套,酒精、氯化物四处喷洒,瘟疫童子装瓶,等带回作废弃处理,地面残骸以火焰焚烧,了无声息。
消毒水的气味尤其难闻。
她揉了揉鼻子,好酸,像是哭了,然后又瞧见宾客纷纭,哪怕此时也照样盈门,这些人总有各自的去处,等候登记的期间甚至还抽烟,简直连一丁点的畏惧之心也无。
萧子窈走在最后的最后。
沈要站得离她很近很近,也同样伸着手捂着她的口鼻,就像梁延捂住何金妮的口鼻那般,并且一边走还一边问,目不转睛的,小心翼翼。
“六小姐,呛不呛?”
“六小姐,我就该杀了他们的。”
“六小姐,让你不舒服的,一个都别想活。”
窈窈不相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