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注意。”

他适时一顿。

“六小姐，你现在还不会生孩子的，对吧。”

萧子窈立刻掐他一下：“沈要，我现在才五个月不到，你怎么这么烦人，又烦人又笨，笨死了！快上职去，我不希望以后小孩子跟你一样迟到早退还旷工旷课！”

“哦。我慢慢改。”

沈要说，“但是这个有点点难，因为得少见到你。”

今日又落雪。

门外，天色半明不暗的，沈要方才推门出去，就回头过来，说：“六小姐，风大，我走了，你回去。”

说罢，他便十分利落的合上了门，萧子窈本想转身绕到厅里的玻璃窗下看他，谁知，只此一瞬，两人却又隔着窗子对上了眼睛。

那玻璃嵌得很厚，加之外头风雪交加，倘若隔窗说话，总之是听不出动静的。

沈要就在那腻着白霜的玻璃面上写字。

——其实也不是写字。

萧子窈边看边想，就瞧见他画了一个笑脸，一共三笔，两弯眼睛一弯嘴，正好代替了他的面无表情，将他映得很像一个人。

萧子窈于是也笑。

“烦人。”

她紧接着在他的笑脸边上也画了个笑脸。

眼下，还未到最冷最冷的冬月，公馆上下暖洋洋的，丝绒的座椅上搭着摊开来的晨间早报，因着方才沈要耽误许久，所以她还有几面都没来得及看。

会是什么呢。

也许又是什么天下大同罢。

可是这天下连一点点的爱也凑不齐。

窈窈不相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