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夫人这般出神想什么呢?”
对上颜永臣关怀备至的眼神,苏氏从头到脚升起了阵阵凉意,她努力压下心头的不适,试探道:“臣妾在想咱们大丰与北越和亲之事,老爷觉得皇上会应下将公主嫁去大越吗?”
颜永臣叹息一声,“不好说,这世上最难猜的便是帝王的心思。虽说公主享了天家富贵,为了家国利益牺牲小我是理所应当之举。可公主也是爹娘捧在手心呵护大的至亲骨肉,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想着皇上应该不会应下。”
听他这般说,苏氏觉得身心暖了些许,“不应最好,北越民风彪悍,女子地位低下,和亲公主嫁过去后日子定然不好过。”想了想又问,“强占民妇之事,老爷可问过女婿原委了?”
颜永臣如实道:“今日事多,未来得及细问缘由。我瞧着咱们二女婿虽平日里不着调了些,但还不至于干出强抢民妇、害人谋命的恶行,此事应有别的内情。”
“希望吧!荣王世子若出了事,咱们禧姐儿可怎么办呀!”苏氏说罢忍不住叹息。
“二女婿身份尊贵,又有皇上太后的偏宠,待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定会无事的。”
颜永臣的眸光温柔似水,苏氏周身的凉意不知不觉间慢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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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颜沐清说公主会去大越和亲,苏氏的心七上八下悬了好多天,生怕女儿说过的话会应验。
直到二公主和三公主薨逝,她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认为女儿应是把荒唐至极的噩梦当了真,并没有所谓的前世今生。
今日北越提出了让大丰公主和亲,她的心禁不住又悬了起来。女儿被囚禁于闺阁中,断没可能提前知晓朝中局势,女儿是如何得知的两国和亲事宜?
无论如何,她都不信人会有重活一世的可能,更不信同床共枕近二十载的夫君会谋害她的子女和苏家。
虽不信,可心里到底是被扎了一根刺,无法再如原先般全心全意相信颜永臣。
大年初一,颜沐禧刚起身,银夏几人便照例伸手讨压岁赏钱。
见这回伸回来的手少一只,颜沐禧疑惑抬头,发现少了的手是冬玉的,“冬玉怎不伸手,难不成今年不想要压岁钱了?”
“要要要,婢子要压岁钱,小姐先把荷包拿出来,婢子再伸手。”冬玉将两只手藏于身后,生怕再挨上一巴掌。
去年大年初一挨了一巴掌,一整年打架都未能赢过,今年绝对不能再挨打了。
颜沐禧笑笑,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早准备好的红色荷包,给银夏几人一人发了一个,待冬玉伸过来手时,她突然抬手晃了下。
冬玉吓得一蹦三尺高,待反应过来自己被逗弄了,气的又开始跳着脚蹦跶。
“小~姐~婢子会被吓死的,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能说死,是吓活了才对……”
嫡姐重生庶妹穿越,我只想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