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种晃荡的节奏似乎根植于我的脑海中。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主要是我老妈,就带着我坐火车去距离县城两三个站的山区外公那儿,一住下就是一个月半个月的。那个时候的火车拥挤得很,味道也很浓烈,若是放在现在,简直不可忍受。但在那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每一次坐火车就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以至于到了山区外公那里住下,每天最大的乐趣在大大的露台上听着响彻山谷的火车汽笛声从小站传来,然后自己就默默的在判断这一趟火车是客车还是货车。客车和铁轨摩擦后的声音是清脆的,货车和铁轨摩擦后的声音是粗鲁的,以至于后来都能分清楚货车是空车还是重车,这点到了若干年后会读《铁道游击队》时,发现我这种判断感觉和刘洪是一样的,他贴在铁轨上一听就知道来的是什么车。
一进餐车就看见王芳肚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我便朝她走了过去,没想到我前面的一小青年率先走了过去,然后弯下腰问她:“我可以坐你对面吗?”
王芳笑笑,看着这小青年背后的我:“不好意思,和我一起吃饭的人来了。”她指指小青年背后的我。
小青年转过头看着我:“哦,叔叔啊!你好!”看来这小子把我当作是王芳的爸爸了?这眼神呀哪,是要好好配一副眼镜了。
王芳暗暗地噗呲笑了一下,赶紧捂住嘴。我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哦哦,你好!要么一起坐?”
他楞了一下:“哦,不了不了。我坐隔壁吧!”说着就往后退,正准备坐下来的时候,餐车员对他喊了一句:“这儿给人定了。你坐其他地方去!”
他看看周围,没位置了。于是就有点儿尴尬的站在过道上。这尴尬的神情,像极了我刚出来工作时候不会说话的样子。
飞跃悬崖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