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阿邦,阿邦。”迷迷糊糊中李克邦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翻过身子一看,却原是躺在床榻上。
“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自己不是骑着马突围的吗?这是什么地方?呀,糟了,该不是被捉到匈奴了吧?”李克邦想必忙不迭的要站起来。
“别,别动,瞧你,整个人都成血人了。快躺下,多点休息。”“啊,这不是白妃的声音吗?难道我是做梦?都分不清真假了?”睁大眼睛后一看,果然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白妃而非匈奴公主。
“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到了那什么鸟匈奴,整天要喝西北风了。”李克邦整个人突又软倒趴地倒于床榻上。
“你,你怎么了,很痛是吗?你才吓唬人,浑身是血,刚被我们抬回来的时候都以为你不行了。”白妃眼圈暗红,可见已经哭过。
“是吗,我很吓人,浑身是血?没这么夸张吧?我怎样冲出重围的?喔,我知道了……”李克邦想必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沾满自己身上的血却是马血,自己正是借刺马激发了它的凶性才意外突围,这可是误打误撞,粗人有粗福了。
不过心中想再吓唬一下白妃,假装微弱的声音道:“王,王妃,我,我这次真,真的不行了,麻,麻烦你找,找一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埋葬我吧。啊……”言毕全身一震,僵硬不动。
“啊,你,你,阿邦,阿邦,你怎么了,别吓我,挺住,我,我这就叫郎中过来!”白妃语毕连哭带恐地向外奔去。“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去。”李克邦闪身拦住门外。
“啊,你,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刚才不是……”“不错,刚才是和阎罗王握了握手,但他嫌我手脏,暂不接收,所以我又……”
“你,混蛋,阿邦,这种玩笑都可以开的吗?”白妃怒瞪双眼,急怨攻心,直把李克邦的双臂也抓断。“啊,王妃饶命,下,下次不敢了。我,我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关心我而已。”
“你,这也太过分了,你不知我昨晚一晚没……直到你如今我才……”“是吗,谢了,难怪你成了熊猫眼。”“熊猫?”“是啊,国宝呀。”“国宝?”“当,当然了,你便不是赵国之宝吗?”李克邦又乱扯。
“好了,你真的没事吗,为什么流这么多血,我还没机会问你呢?”白妃恢复紧张道。
“别担心,这不全是我的血,大多是马匹的,当时我大概用双刀刺了它一下,它就送给我这些礼物作为回报了。”
“哈哈,总算它帮了我一个大忙。否则又怎会在这里呢?”“原来是这样,害我担心了好久。这么说,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当然了,明天就会复原。相信我。”
“那就好,这是代郡城内了,我们如今是安全的,再不怕敌人骚扰。”“嗯,你们没事就好,是了,将士们都朝见了王妃了吗?很隆重吧?”“都朝见了,但真正的英雄却躺在这?”
“我是英雄?哈哈,过奖,只是有点运气而已,要不是那马本身对我有点意见还真难说……”“你,又来了,胡说八道,人都这样还不正经,难道真的要伤重嘴巴才老实点?”
白妃表面嗔怪,内心却无比欢喜。不知为何,自己内心似乎对这个“马夫侍卫”好感又增加了一些,甚至是有点在乎起来。
第二天,两人朝楼下走去,一路上都是器械林立的士兵,见了王妃自是尊敬之极,但对自己也是有种异样的眼光,不知是敬佩还是羡慕?
“我们这是到那里?”李克邦对白妃道。“去瞧瞧将士们,昨天因陪你都没跟他们说上两句话。”“是吗,那真不好意思了。”
当代郡将士看到王妃亲自巡察时不由都兴奋与欢笑起来,为她的高贵与典雅,美丽与风度所折服,有一种要自愿向她下跪为她作战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