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在顾蓉蓉脸上,并没有看到惊愕的表情。
“你知道了?”
顾蓉蓉点头,拉着他往前走:“没错,我还正想着怎么和你说。”
冷星赫诧异:“你是怎么发现的?”
顾蓉蓉手掌一翻,手着一枚梅花钉。
“这是我昨天晚上用的暗器,”顾蓉蓉笑意讥讽,“情急之下,匆忙摸到的暗器,根本没有用你教我的柳叶镖。”
冷星赫眸子微缩:“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嗯,何战越夸赞我会用暗器,看似无意,实则就是想从你这里试探出来,我用的是什么暗器,他知道你擅长柳叶镖,自然也就认为你教我的手段。”
冷星赫眸光微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该骗我。”
“你觉得,他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人一时没有抓到,不好交代,或者是……真正的凶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能杀。”
无非就是这两个原因。
顾蓉蓉沉默不语,冷星赫心头愧疚密密麻麻,宛如珠丝。
“蓉蓉,抱歉,我们一会儿回去就搬出来住。”
“这倒不用,”顾蓉蓉抿唇,抬头看他,“我倒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能让你在危险中,如果死的是凶手也就罢了,但现在知道,真正凶手未抓到,那危险就时刻还在。”
冷星赫握紧她的手,眸中满是担忧:“要不你搬出去,我独自留下,弄清楚之后再说。”
“我忽然走了,他有可能会起疑,”顾蓉蓉心头的疑惑如墨入水,丝丝缕缕的晕染开。
她有点欲言又止,目前的怀疑都没有证据,而何战越对冷星赫又有救命大恩,兄弟情意深重,她不能无凭无据,让人寒心。
再好的感情,一旦有了隔阂,也不能恢复如初。
“在想什么?”冷星赫看出她有心思,“蓉蓉,我们商量好的,有什么想法要坦诚沟通。”
“对,没错,”顾蓉蓉看看前面,“走,去茶楼,我和你说。”
小茶馆不大,胜在干净,二楼有几个小包间,他们挑了一间,要几样小点心,边吃边聊。
“你说,他用假的凶手骗我们,或者是没有找到,怕无法向我们交代;或者是真正的凶手与他有关系,他杀不了,对吧?”
冷星赫点头:“是,说实话,我更倾向第一点,时间仓促,凶手线索太少,一时没找到,又怕我不高兴,拿个假的顶上。”
“若是这样,倒简单了,”顾蓉蓉垂眸,“他说,那具尸首是府里的做杂事的人,现在天冷,往后院送炭,修屋子,平时也管园子里的花草。”
“可你发现没有,那具尸首,手很干净,皮肤细,指甲无污垢,那双手连干活的手都不是,何况送炭?碰一次炭,好好洗几次都未必能洗干净。”
“这说明,他就是不做杂工的,既然都骗了,何必在这上面还说谎?”
顾蓉蓉手指点水,在桌面上划两道杠:“何战越撒了两次谎。正常的应该是,他找不到凶手,怕无法向你交代,伤了感情,匆忙之下,就抓了个府里做杂事的,无关紧要的人顶替。”
“这种情况下,那个人也应该是个真做杂事的下人,可明显,那尸首也不是。他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做杂事的下人。”
“他是谁?”
冷星赫脸色阴沉:“当时我也看到,尸首上穿的衣服,裤子略有些短,并不是特别合身。”
两人对视一眼,初到这里,莫名被行刺,凶手的身份又处处存疑。
怎么想都不寻常。
顾蓉蓉问:“王妃他们住的地方可有人暗中守卫?”
“有,我派了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