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醒来时天全暗,他指尖动了动,睁开卷夹血丝的眼看了看窗户外射入的光。
深夜了。
还提心吊胆藏事的他,根本不敢睡死,小心拿开搂紧在后腰的臂弯,又观察了会身侧人睡颜,
确保没醒,才放缓呼吸,爬到床尾。
交叠摆放的两本书还摊开在地毯上,沈渝伸手吃力翻开,将下头美工刀拿起。
“宝宝,在干嘛?”
身后倏地传来一声冰冷探问。
沈渝心脏猛漏一拍,手都不会动了。
刀片急忙藏在书本阴影下。
“我,我在...”
“嗯?”江湛缓缓坐起身挑眉,玩味问他
赤裸的上半身一片艳红抓痕。
手心漫不经心摩挲着沈渝多余缠在床上的脚链,似拉非拉。
“...”沈渝被问的当场宕机,嗫嚅唇半天没说话
呼吸开始由远及近,在对方双手搂上他腰身的一刹,慌不择路直接将刀往床底一推。
“怎么脸色这么白,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嗯?”江湛心疼地摸了摸沈渝似柳如风的眉目,亲在他唇瓣。
“没,没有...”沈渝惊的,咬紧下唇瓣,话差点不利索:“我,我只是有点冷。”
“哦,那你的腰肢怎么又在颤。”江湛指尖缓慢往里游走
惯会探查的眼直撰沈渝,而后五指相迭在人腰窝上轻按。
“宝宝每次说谎这里就会发热。”
“我...”沈渝彻底被盯死了,这双总是冷清漠然的眼哪怕此刻是笑的,也让他不寒而栗。
眼见沈渝唇越来越白时,江湛嗤笑着转移视角到地面上翻开的两本书,拾起。
“好了,不逗你了,不过怎么这么晚想看书?”
“光线不暗吗?”
沈渝喉尖滚动,目光停在对方手心未动。
眼睁睁看人翻了翻,又抖了抖,纸张都快揉皱,没发现什么才放到床头。
这一操作让他呼吸一卡,像是知晓自己会在里头藏东西,才做这动作,不然他不会拿起来,还当着自己面翻阅。
可他没找到。
沈渝背脊感到一阵后怕。
要是之前没把人喊回床上,一定会被他发现,那下场一定会比现在更惨。
是不是真要打断自己的腿,还是拔了舌头。
沈渝被吓得目光呆滞,低头。
这个疯子。
这个没有理智又变态的疯子。
一会柔的时候温情似水,一会疯的时候浑身煞气。
他在想什么,他根本猜不到。
“宝宝”江湛又像蛇一样黏了上去,紧紧缠住这只独属于他的蝴蝶,绞的人动弹不得,不得呼吸。
“你的视线又移开了,你在看哪。”
“不准从我身上挪开。”他微控诉地钳制沈渝下颌去抵开人唇腔
掌心摸上仅剩一件的吊带衣裙,往里褪。
沈渝腰还酸疼,惊的当即就要往前爬,拒绝。
没想到这一下,直接拉扯到腿筋,本就刮破一层皮的脚踝,划出几道血珠。
“啊...”
漂亮的肩胛骨也在爬动中突兀地支楞在露背衣裙上,美的惊心动魄。
江湛大手捏住脚踝一拖,直接将柔软无骨的身子又拽回去。
“去哪宝宝。”他扯住沈渝还在冒血凌子的冷白脚踝,五指松抓,调逗般问:
“没做完妻子的责任能走吗?嗯?”
“...”沈渝被扯的呜咽摇头。
他笑着摸到外踝尖上带到嘴边,舌尖轻勾将仅有的几滴稀薄血液,舔抵入唇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