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杨家屯里也很热闹。
正值春种时节,杨睿他们几个推车出屯子的时间正好就是集合上工的时间!
一传十,十传全屯子,都知道杨老四家的那个小媳妇儿要生了,去医院了!
一个大娘在那侃侃而谈:“听人说怀的还是对双儿(双胞胎),就是不知道怀的是俩儿子,还是龙凤胎一儿一女啊,这老大的阵仗,要是俩丫头片子,那就丢人啦!”
庆根作为杨睿的好兄弟,可受不了这个大娘在旁边阴阳怪气,当即就怼了回去:“甭管是男是女,那都是有福气的!我哥心疼着呢!用得着你管?”
说完也不干活了,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跑!
庆根娘看庆根要跑,以为他又要偷懒,忙拦住道:“你干啥去?又要偷懒了是吧?”
“哎呀,娘!你可别拦我!我睿哥的孩子,我大侄子都要生了,我去找二臭,我俩去县里看看,有没有啥要帮忙的?
帮着跑上跑下的办点事儿也行啊!”庆根躲过了他娘的铁钳手,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庆根娘停在半空中的手:……这死孩子,人家媳妇儿生孩子,跟你有啥关系?要不是知道你跟杨老四关系好,还以为这孩子是你的呢!
庆根跑去另一片地里找了二臭,二臭上工干活一向认真,倒是还真没听见说嫂子要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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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听庆根说了,二臭也不干活了,跟计分员说了一声,俩人就匆匆的往县医院赶了。
结果他俩去了,也是一点忙没帮上。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产房门口或坐或站的等着!
杨睿知道媳妇儿吃了饭以后才阵痛的,但是怕媳妇饿,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来,递给最为稳重的二哥:“二哥,你去买点儿吃的吧!一会儿我媳妇儿要饿了,也能吃得上!”
杨聪直接接过了钱,也没多说什么,就去买吃的了!
而产房里的温暖,已经疼的神游天外了。她一直在告诉自己:我不疼,我不疼,疼的不是我!
本来是在心里说的,但是说着说着,直接就说出了声。
一边说,眼泪还一边哗哗的流!
产房里的医生和护士:……这是在催眠自己吗?大概,应该,也许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吧?
杨聪的吃食买回来,也送进去了。
温暖疼的啥也吃不进去,只趁着阵痛的间隙喝了半碗小米粥。
产房的外边,杨母也过来了!她不如年轻人脚步快,又回家做了好些吃的,这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因此到的时候,比庆根和二臭还晚些。
来了以后,听说已经送进去吃的了,杨母就直接把手里的二合面饼子,稀饭什么的给众人分了分。
生孩子用的时间长,也不能让大家都饿着等吧。
杨睿嚼着嘴里的饼子,只觉味同嚼蜡,但是他强迫着自己吃。
毕竟要是不吃的话,哪有体力应对接下来的事儿呢!
众人在门口等来等去,脸色也越来越焦急。
温暖是上午八九点就进了产房的,一直到天色渐暗,产房里才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杨聪转过头看向弟弟:“小弟,生了!孩子生了!”
杨睿表情由木木愣愣的转向激动,狂喜:“生啦,生啦!”
说完这几个字,腿就有点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庆根几个连忙扶住杨睿,又等了几分钟,产房里又传来一道哭声。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护士就抱着两个孩子出来了。
杨睿忙过去问情况:“都没事吧?都平安吧?”
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点的护士笑着道:“母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