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也累了,躺在铺上背对外面开始休息。
苏丽君吃完包子,继续躺铺上睡去了,没意思的孟泽城也懒洋洋的躺在铺上,闭上眼睛,还偷偷撩开一点缝隙,
那点缝隙露出来的目光,直直落在钟娇头边的大包袱上。
他记得这肉包子是从这个大包袱里拿出来的,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了?
此时的孟泽城一动不动,也跟睡着了似的。
这时,
一道诡魅的身影迅速从车厢前停顿了一下,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钟娇的方向。
孟泽城一眼就扫到了那道身影,蓦的睁开眼睛,厉声质问了一句:
“谁?”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孟泽城再看,
车厢门口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道半截的白帘子随车身晃动着,
孟泽城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刚才想吃包子出神,看得眼花了,就没在意。
天色暗下来,
又是一片嘈杂声响起来。
还有搪瓷盆叮叮咣咣的响声,还有孩子的啼哭音。
钟娇醒了过来,她看了眼黑下来的天气,叹了口气,这铺躺着是舒服,可是没有别墅的大床舒服,睡得老腰不太得劲。
哎,再坚持六天七夜吧。
她掏出饭盒,把小锅米线放进饭盒里,假装去接热水,说白了就是睡醒了,出去溜哒一圈儿。
结果她用搪瓷缸接热水的时候,余光中瞥到了也来接热水的骂骂咧咧的刘春菊。
嘶,冤家路窄。
她已经把一饭盒米线放进空间了,双手只是稳稳的接热水而已,不过眼角一直盯着刘春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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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揍人,她再也不担心老天会不会劈她了。
反正原主爷奶和自己都盲猜:钟大强刘春菊应该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如若他们再敢欺负自己,非得爆揍他们一顿不可。
蹲笆篱子吃免费饭,都便宜钟大强一家三口了。
去边疆吃沙子才算是对他们一家三口真正的惩罚,到时人毒自有天收!
她相信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总会来到。
钟娇白的发光,漂亮迷人,自然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当然,刘春菊也不例外,她也一眼就瞧到了人群之中非常出挑的背影。
细看一下,
刘春菊感觉接热水的人像是钟娇,揉揉眼眀再看,
她直接确定了接水的人就是钟娇。
小贱人倒是过得挺滋润,肤白貌美的,而她现在连雪花膏都没钱买了,一脸蜡黄还粗糙的要命。
越想,她就越嫉恨钟娇。
以前好看的时候,钟大强总是心肝肉的叫着,还喜欢摸摸自己光滑嫩生生的脸。
现在她纯粹是黄脸婆一个,比前些天明显大了十几岁。
现在,那枚受伤的腰子用着也不甚满意。
她失去工作,没了钱,变老变丑,连钟大强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了。
她恨!
现在还得去支边吃沙子,活受罪!
她恨不得直接手撕了小贱人!
——
一切都是小贱人的错,她不好过,小贱人也别想好过!
反正,她早知道这小贱人又不是她亲生的闺女,如何磋磨都没关系。只要让小贱人别好过就行。
刘春菊再也没有之前的骄傲矜持,索性学着胡同里无赖大妈的动作,一下子坐在火车地板上,双手拍地,大声的哀嚎着!
“啊,不孝啊,不孝啊!”
“自己个儿吃香的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