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撩了下眼皮,继续按袖口中蹦出来的一只虱子。
钟娇看着傅家一家人紧张兮兮,要与自己玩命的神情,迅速摆摆手,尴尬的解释着:
“我拿个画像,不是拿家伙什找你们打架的!别紧张!”
她说完,
傅家其它人依旧没放松架势。
躺在草垫上的傅母,看了眼钟娇,姑娘漂亮,还是知青,她不禁多看了姑娘几眼,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咳咳咳,
傅母咳嗽完,喘着气道:
“几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动手干什么?”
说完,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傅良山赶紧冲过来,扑坐在草垫上抱着傅母,不停的给傅母捋后背顺气,
“行了,别操心,我们不动手。”
看着妻子瘦削灰白的面庞,已经没有了多少生气。
傅良山愧疚又自责,恼恨自己一时冲动,得罪了人。
如果他想得长远一点,不那么冲动,也许也许,他们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而他的妻子也就不会死。
都怪他!
那时——
鸽子会主任姘头有了身孕,让傅良山帮忙打掉孩子,以做到人不知神不觉。
当下,傅良山认为生命无价,于是他便假装表面同意打掉孩子,实际上,他还是故意把孩子给悄悄保了下来,
结果三个月后,鸽子会主任姘头显了肚子,东窗事发。
鸽子会主任大动肝火,他以为傅良山想害他前途。
于是,鸽子会主任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暗地里迅速找了由头,把傅家一大家子给弄到最北的地方来了,就是想弄死傅家一家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傅良山扫了眼三个拉好架势的儿子一眼。
三个儿子迅速乖乖的收了手脚,恢复成一副人畜无害的小学模样,站得笔直,双手垂裤线,低着头。
比小绵羊还小绵羊。
钟娇:“……”
这三家伙变脸还挺快的。
不过,她对草垫子上躺着的傅母印象倒挺好的,疼惜儿子,不希望自家男人和儿子们打架闹事。
因为这女人知道,打架闹事解决不了问题。
钟娇暗暗佩服草垫上的女人,明智又沉稳聪慧,难得。
“请问,各位看到过这个人吗?”钟娇把嫡亲爷爷的画像掏了出来。
在傅家人面前比划着。
这画像不是凤凰山庄的那些照片,而是她根据现在的艰苦情况,结合傅临风的样子,画得爷爷那张肖像。
肖像十分憔悴。
傅良山把剧烈咳嗽的妻子安抚下来,他才从草垫上站起来。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钟娇手中的一张画像,
画像里是一个老头儿,面相比较沧桑,头发长,胡子也长,但一双眼睛很有神。
他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见过。”
钟娇吸了口气。
好吧。
希望落空了。
“不过,姑娘,我们来的那辆列车,有不少这个年纪的同志,你可以到周围村子的棚子里看看。”傅良山还是多说了一句。
咳咳咳,
草垫上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来。
傅良山虚闪了下眸子,迅速去安抚草垫子上的妻子。
傅家三个儿子默默的跟在父亲后面,担忧的望着母亲。
咳咳咳,
咳——最后一声咳嗽,傅母手没来及捂嘴,然后咳的一滩血就喷溅出来,落了一地。
连钟娇都受到了一些惊吓,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