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醒醒?你怎么那么傻?”玉曼男人看着草垫子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用力的摇晃着钟玉曼的脸,想让她醒过来。
钟娇看了眼男人,对着他道:“行了,别晃她了,她现在是疼晕了,醒过来也是疼,不如晕着。”
钟老太太的眼皮抽了抽,想走,又不想走。
她眯着眼看着棚子里晦暗的钟玉曼身影,还是捂着口鼻,走进了棚子里。
钟娇看了眼钟老太太,嗤之以鼻,扭过头去。
而钟玉曼男人则在看到钟老太太那一刻,立刻红了眼睛,他即刻从草垫子上爬起来,挥了挥拳头,始终却没有砸下来,拳头僵了一刻,接着就转锋而下,直接松拳,一把薅起钟老太太。
他力气不太够,擒着大活人有些吃不消。
毕竟,他不久前,才在钟娇的帮助下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得珍惜自己的命,
就跟拖死狗一样的拖着钟老太太,玉曼男人一把将钟老太太扔到草垫子边上,指着钟玉曼,杀机腾腾的喝道:“如果玉曼有一个意外,我宁愿蹲笆篱子也要杀了你。”
脸上是寒气,脸上是杀气,
吓得钟老太太缩着脖子,跟着鹌鹑似的不说话了。
命最重要。
“钟……”
不待玉曼男人喊完,钟娇已经提前拿出止血药替钟玉曼止血,手,脚,消完瑇后,就进行了包扎。
包扎完,
钟娇又喂了钟玉曼一颗药丸,过了一会儿,钟玉曼才缓缓的醒过来,睁开了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四处漏风的羊棚子顶儿,不禁苦笑了下。
刚才,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
爸妈亲自接她回京城了,她还是以前那个令人羡慕的小公主。
可惜,梦醒幻想破灭。
她扭头看了眼棚子门外,钟老太太还没有走,还是固执的看着她。
她闭上眼睛,吸了口气,再缓缓睁开,眼中已然是决绝。
钟娇已经站起来,环着肩,看着门口除了震惊之外,脸上再无其它表情的钟老太太,心里也是凉的,
亲生的还能这样冷血无情,
自己亲生女儿断手断脚,血流了一地,这老太太居然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若不是看在钟玉曼实在和老太太相像的份上,她真怀疑钟玉曼不是钟老太太的亲生女儿。
孽缘!
“钟老太太,我手断,脚断,流了这一地的血,这一地的血我归还于你,你拿不走,这不关我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们早已断亲,今天这生养之恩也已还清,以后再见我们从此就是陌生人!”
钟玉曼躺在草垫子上,眼睛看着棚子顶儿,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