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呵呵的笑着,截断话茬,
“我说钟娇同志,既然没嫌疑了,就把钟玉曼同志送回去,你好好给她看病,你看我们这里不是医院,也不是收容所,没地方……”局里真的没地方供养人啊!
钟娇看了眼李局,目光锐利,宛若冰刀,直击李局的心脏。
李局被钟娇的小眼神给吓得一怔,感觉现在钟知青的眼神就像那个钟知青手中的那锃亮雪亮的手术刀,正瞄准了自己……
他赶紧张嘴想要补充一下。
结果,钟娇却是直愣愣的说了一句让他破防的话:“你想不想抓住钟玉芝?”
嘶,
“想。”李局吸了口气,拼命点头,这做梦都想的事情啊,自从人跑了,地方公安和部队现在联手逮人呢,也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愣是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钟玉曼,你呢,想不想看着钟玉芝接受惩罚?”钟娇盯着钟玉曼的眼睛,她担心钟玉曼还惦记着血脉亲情。
不忍心。
钟玉曼咬着牙,眼睛顿时充满滔天怒火,一片片火焰烈烈燃烧起来,她一字一顿道:
“我恨不得吸钟玉芝的血,扒钟玉芝的皮。”
夫妻二人被送到这里,儿子被接到了丈夫老家的乡下。
听说过得很不好,发烧了一次,已经烧成五岁智商的孩子了。
钟玉芝为了自己的私欲,毁了自己一家,如果没有遇到钟娇,他们一家三口就家破人亡了,她哪能不恨?
她天天都想着钟玉芝如何接受人世间最大的报应!
“钟知青,你想说什么尽管说。”钟玉曼似乎隐隐猜到了钟娇的想法,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只知道和自己有关。
李局突然间豁然开朗,嗅到了一丝爽气的味道。
“钟知青,你有话尽管讲?”李局看了眼周围的人,挥挥手,示意周围人都下去,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钟娇看了眼李局,聪明且上道,人也不错。
上次的事情,先不和他计较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抓住钟玉芝。”钟娇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在场的三个人能听到。
“但是得委屈一下钟玉曼同志了。”钟娇看向了钟玉曼,毕竟钟玉曼是当事人,她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
钟玉曼狂点头:“只要能抓住钟玉芝,让我做什么都行。”她似乎明白了,要抓住钟玉芝,自己好像要做一个诱饵。
但她甘愿做。
“不是诱饵,而是这样……”钟娇小声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李局听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声东击西,瞒天过海。”他觉得可以。
“那就这么办,我也成局里,随时照应钟玉曼同志的身体。”钟娇也决定不走了,暂时留在局里。
“对了,我得回去一趟,去开一个介绍信,然后再回来。”钟娇今天走得急,没有开介绍信,她得回去一趟。
不能让姜援朝替自己担风险。
“那行。”
钟娇离开了李局和钟玉曼,骑上自行车,朝着县城外的大沙子村骑去。
此时的凌薇已经来到了顾时年部队的办公室,
“妈,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给我招一声招呼?”顾时年刚刚训练练回来,简单蘸了一点水,擦了擦脸。
凌薇嫌弃的看着儿子脸上的胡子,还有已经长成的头发,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修修你的仪容?”
“看看你,邋遢成什么样子了?”
天天跟个糙汉子似的,灰头土脸,她就奇了怪了,那跟个小仙女似的未来儿媳妇怎么就能看上她的儿子了?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