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随着一声弱弱的狗叫声,
紧接着是一片嚎啕大哭,
吉祥嫂听到哭声,脸红一白,慌张的咣唧一声扔下水盆,立刻就跑进了三间土坯房中。
“怎么了?”
撩开补丁草帘子,吉祥嫂就冲进了里屋,脚步都有些踉踉跄跄的,她扑倒在里屋的炕前,伸手推开挡着她的一个老太太,轻摸着炕上的男娃子:
“娃,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刚触到娃红扑扑的小脸,烫得她嗖的一下子将手指弹回来,她扭头,颤抖着问老太太:“妈,我走的时候,娃不是没发烧呢,现在怎么这么烫?还烧过去了。”
“儿媳啊,我真的不知道,刚才还没发烧。”老太太也急得眼睛红了。
她真的不知道咋回事?
突然间就高烧了。
孩子爸已经喊村里的赤脚医生去了。
可是,赤脚大夫还没有回来。
真是愁死个人了。
“姑娘,姑娘!”突然间,吉祥嫂扭头寻找着钟娇的身影,就看到钟娇撩起帘子,目光直接看向了炕上躺着的孩子。
孩子很瘦,应该说是面黄肌瘦。
胳膊腿儿的很细很细,
不像是吉祥嫂长得有点胖,钟娇纳闷的看了眼吉祥嫂,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来到炕边,伸手号上了小男孩儿的脉。
不好,
高烧,
钟娇还听到了从小男孩子喉咙里传来嘶嘶拉拉的哮鸣音。
湿锣音。
“孩子是肺炎,而且有些耽搁了。”钟娇收回了手,不紧不慢的看了眼吉祥嫂,还有那个抹着红眼睛的老太太:
“你们出去,我给他扎一针。”
钟娇看了眼吉祥嫂,又看看站在炕边的老太太,语气不容拒绝。
“你……”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姑娘,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
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能看什么病?
她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钟娇,所以,老太太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坐在炕上一动不动。
而吉祥嫂拉扯了下老太太:
“妈,我刚才晕倒,就是她救了我。”
吉祥嫂一边扯着老太太,一边解释原因。
老太太还是狐疑的看了眼钟娇,不过,这次是从炕上站了起来,其中还要归功于吉祥嫂的拖拉硬拽。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吉祥嫂指着钟娇,无比认真道:“姑娘还给了我一块发苦的糖。”
老太太看了眼钟娇:发苦的糖?
糖还有发苦的吗?
“走吧,走吧。”当吉祥嫂再次被钟娇那一双锐利又温和的眸子看着时,迅速拽着老太太撩开了帘子。
院中,
老太太不放心大孙子,踮着脚张望着屋里的情况,尽管她也看不到什么。
钟娇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针筒,迅速的给这孩子打了一针退烧药,然后又打了一支消炎针,又观察了十来分钟。
十分钟,
小孩子脸上的红色渐渐退去,变得正常。
鼻子,额头,还有脖子渐渐冒出了一些汗珠儿。
钟娇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有些潮,还有些粘,但是烧已经退了。她微微松了口气,站起来,撩开帘子,对着挤在门口,探头探脑,实际又看不到什么的老太太和吉祥嫂,她摆摆手:
“烧已经退了,你们去看看吧。”
噌噌,
两道残影闪过,转眼不见。
钟娇:“……”
这俩是练过凌波微步吧,这么迅速的牛掰。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