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早早告诉了村长,刚回到家的村长皱着能夹死臭虫的眉头,黑着脸膛,背着手就走家门,刚回家要吃口饭,怎么就这么不长眼。
“当家的,听说娇娇那姑娘不检点,你可不能偏袒。”
都知道,当家的父亲和娇娇爷爷关系好,所以村长媳妇才不放心的叮嘱一句:“你也知道,咱家大闺女要定亲了,可别让他的事儿拖累咱家的名声。”
说完,
村长媳妇拿着条帚一遍遍的敲打着土垒的灶台,其实灶台她已经擦了一遍了。
她就要是敲打自家男人,
别了不相干的人出头。
村长一副孙猴子烦死了的模样,摇摇头,然后走出了家门。
来到出事的地方,
村长就看到:
周围墙头,
树上,
草窠里都是看热闹的人,
而且近距离的人群都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他挤了挤,愣是没有挤进去。
不知是小声喊了一嗓子,“村长来了。”
但,
吃瓜群众吃得瓜正在热乎头上,谁也没动,更没人给村长让路。
在吃瓜群众的认知里,村长就是村长,不是吃瓜村的村长。
村长:“……”
好气。
“住手!”村长气运丹田直接吼了一嗓子,
轰,
吃瓜群众们愣了下,才赶紧自动的给村长让出一条小路来。
村长背着手都走不进去的小路。
气得村长把手垂下来,侧着身子,勉强进了吃瓜最里面。
他一眼就看骊掐在一起的大妈,还有寡妇二人,
二人正跟两头斗牛似的,头顶头,双手臂搭一起,你薅我头发,我揪你耳朵……掐得更来劲儿。
再看二人时不时被薅头发抬起来的脸,
脸皮是肿的,红通通的,跟发了放发酵粉似的,涨劲儿挺足,鼓通通的。
眼睛也泡了皮,比金鱼眼还肿胀,还有可见的亮度与抓痕。
村长还看到了钟娇正悠哉的站在一旁,环肩勾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该打架的打架,
该吃瓜的吃瓜,
该干啥的干啥。
眼里还有他这个村长不!
村长:“……”
不过,他有点懵,
到底是谁在打架!
“住手!”村长再次吼了一声“再不住,你们一年的工分没了!”
嘶,
吃瓜群众个个吸了口凉气,
工分那可是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啊,这可不能没。
打架的大妈和寡妇也慌了,迅速默默默的数了一二三,一齐撒手,然后齐齐跑到村长跟前,想了想,互指着对方说:
“是她先打我的!“
“是她先造的谣!”
钟娇冷冷的看了这两人一眼,掀掀唇,声音淡淡道:
“村长,她们造我谣,我得去告她们,”
村长抽了抽嘴角,一脸的无奈,看看这姑娘说得多好,说得多大义,多为全村姑娘着想。
但就是听着别扭,内心也有点不认同。
“算了,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算了。”村长想息事宁人,也赞同媳妇的意见。
不想自己落一身腥,毕竟他还多干些年头。
寡妇和大妈也点点头。
不赔钱最好。
她们俩个同时得意的看了眼钟娇,告我们,就凭村长拦着你个黄毛丫头也告不了。
钟娇笑了笑,脸上风轻云淡,她直接看着村长,眼光清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