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三柱在屋里,坐在炕头,抱着臭脚,正在抠脚剪鸡眼的时候,好像听到院里正在打架!
劈里啪啦的,挺激烈的,
三柱寻思着自己家娘不会吃亏,所以他才没有出来么。
原来他娘吃亏了。
气死他了!
在家里自己娘被人揍了,他活得太窝囊了!
此时,
隐在空间里的钟娇,她看着三柱拎着抄火混一头雾水的模样,姨母笑挂满整张脸。
“来……来罗!”停下嗷呜的嚎叫,三柱娘还是咧着漏风着的嘴说起了正事。
“你说你,一天天的净惹事!”
三柱很烦他娘,天天出幺蛾子,一天介儿也不消停。
以前钟娇没回来的时候,他娘倒是挺消停的。
现在跟吃鸡血似的,到处和人打架,骂街都不骂了,直接开干。
三柱感觉很心累,还是他爹想得开,独自一人去了外地去修水库,一年到头的也不怎么着家。
“你你,不孝子……窝这么卓(做),到底是为了谁!”三柱娘一听儿子对自己埋怨的语气,立刻不干了,马上质问起来。
谁都能戳她的心窝子,唯独三柱不能,
是她,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三柱拉扯大的啊!
挨千刀的三柱爹一天也不着家,她能咋办?
再说了,
无论用什么法子娶上钟娇,总归好,到时她家生的孙子都比人家的好看。
而且看钟娇一家三口过得好的不得了,一天三顿的都能闻到肉腥味儿,肯定是发财了,到时她家三柱也能跟着当个富女婿,
再说,这老俩腿一蹬,那些东西和钱不都是她家三柱的。
钟娇听着这些话,眸底更愈冰冷。
三柱娘明明为了儿子来谋算娶她,不成倒也罢了,但处处算计自己,还污自己名声,这个绝对不能饶。
娶自己占便宜,三柱作为受益者当然乐意了。
钟娇想:三柱也不是啥好东西,到底是纵容了他的娘,若是原主,得被这母子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从小到大都是这句车轱辘话,你烦不烦。”三柱烦躁的一把扔掉手里握着的烧火棍,准备向屋里走,脚丫子还没剪完。
懒得和他娘毕毕,
一天就是那句话,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了他。
突然,
他感觉自己后脖子梗了了凉嗖嗖的,嘶嘶嘶的冒着冷气。
刹时,
他的心都跟着变得毛突突的,
后背越来越凉,不由的他双腿开始发虚,三柱吓得都不敢呼吸了,开始摒气凝神,七窍集成一体,机警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没错,
此刻,他身后有一双眼眀正冰冰凉凉的盯着他,像一条毒蛇的眼睛……阴冷到他全身的寒毛孔都乍了窝……
他吓了一跳,左脚别右脚,身体一个踉跄,
他险些把自己直接绊倒在原地。
(?⊙ω⊙)?
堪堪站稳后,
三柱猛的扭头,一双惊惶失措的向冰冷的方向看去!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浓浓的夜色,他舒了口气,额头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已经爬满。
他想可能,他自己想多了,
绝比是想多了!
不过,
他还是弯腰迅速从地上捡起烧火棍,牢牢的抓在手中,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那一种瘆人的从背后盯着的感觉还是让他抓狂不安。
他死死的抓着烧火棍,恼怒的看了眼他娘,烦躁的规劝:“行了,别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