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想过味来,
大约这就是缘份,她逃不掉的。
世界兜兜转转,
还是转到了亲人面前。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帮忙。”顾时年拥抱了下小媳妇,然后松开她,拍拍肩膀:“交给我!”
不就是引荐温新与钟清修相见吗?
他会。
他知道小媳妇儿对一下子冒出来的亲妈,心思还没有调整好。
这很正常。
要是他遇到,不一定比小媳妇处理得好,稳得住。
钟娇起身,拦下他,摆摆手:“你去屋里看着调试电扇吧,我去吧。”
这是钟家人的事情,
还是她来解决吧。
她在客厅又烧了一壶茶,然后就听到卡车嘟嘟响的声音,她知道来了。
揭露的真相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她去开门,大门打开,货车就开进了院子。
温新正坐在车斗里,戴了一顶冬天厚厚的棉帽子,还戴着一双白手套。
还是那天那身黄绿色的列宁装,
人瘦瘦的,
但是比较好看。
她双手扒住车厢,然后,腾的一声,跳下车。
“诶,小同志,是你家啊!”温新跳下车,一眼就看到明艳娇丽的钟娇。
是那个新娘子。
她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新娘子。
“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的石头来回折腾了。”温新有些局促的站在钟娇面前,给上午的事情道歉。
是她得罪人的缘故,让钟娇这个姑娘跟着受了牵连。
“没事,你让师傅们把东西抬进屋吧,是这间,里面有人。”随着钟娇话落,顾时年出来了,他朝着师傅们招手:“来,放这屋。”
顾时年和师傅们弄落地扇,暂且不说。
先说钟娇这里,
她对着温新说:“阿姨,来,进屋暖和一下。”她把温新引到了厢房门口,转身就去取茶壶和茶杯。
托着茶盘上的茶壶和茶杯过来,就看到温新还站在门口,没有推门进去。
发现温新还是挺懂规矩的。
人也稳当。
“怎么不进去?”钟娇端着茶盘上前,准备用手肘把木门推开。
温新见了,提前一步上前,伸手替钟娇开了门,还笑着说:“姑娘,买电扇的是你弟弟吧,长得真俊。”
她没有想到买落地扇的是她小弟。
不然,怎么进一个院子。
“嗯。”钟娇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就先进了屋子。
温新随后也进了屋子。
钟娇把托盘放在桌上,给温新沏杯茶的功夫,温新就看到屋子坐着的钟清修。
温新忍不住的微呼一声:“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是死了吗》?”
说罢,温新执拗的闭上眼睛,再看,还是不相信。
最后,她用力的揉眼睛,直到把眼睛揉得通红,再看,还是发现钟清修,曾经的爱人稳稳当当的坐在炕沿上,就那样悲凄凄的望着自己。
钟娇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细看,手指却微微抖动。
温新眼眶浸着泪,缓缓挪动步子,伸着手,一点点的探到钟清修的面前,哽咽的问:“阿修,是你吗?”
“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钟清修双眼早已含泪:“是我,对不起,淑仪,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听到真切的声音,温新探出去的手,陡然间收了回来,她摇着头,泪水早已从脸庞滑落:
“不,你对不起的是孩子,我对不起 的也是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