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看见这老头儿肯定不客气了。
于是,开始找茬。
“谁让你在我家门口待着,俺愿意往哪儿扫就往哪儿扫,你管得着吗?有病去医院!”钟娇爷爷也就是钟大福,拄起扫帚,看了眼钟昱勤就瞪了一眼。
大早上的遇到个神经病,真晦气。
钟昱勤哪里受到过这气。
虽然被撸了官,但余威尚在,也没有人敢动他。
听到被呛,他当然梗起了脖子,背着手,瞅着钟大福直转圈儿:
“哟哟,你是哪来的葱,是不是瞅上这套院子了?”
钟昱勤以为乡下过来的老俩是给乡下的孙子儿子,争房子了,所以赖在这里不走。
他很会脑补。
但,他不想让钟娇吃亏。
“这是我孙女钟娇的,不是你们的,少妄想。”一想到老俩住这里,自己连门都进不去,钟昱勤想想牙都酸了。
胃里还冒起了酸水。
“你有病,赶紧走!”钟大福看了眼钟昱勤,想到钟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就拿扫帚往外轰人。
这是什么极品一家,多亏娇娇没认回去,
这是个神经病。
“你才有病,在京城,谁敢说我钟昱勤有病!”钟昱勤指着自己鼻子嚣张道。
钟大福收了扫帚,站定,淡淡扫了一眼嚣张的钟昱勤:“你有没有病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俺钟大福不怕你!”
这老头儿让人瞅着就不顺眼,都想上手开揍。
嚣张老头儿钟昱勤突然呆住了,良久,之后,他才哆嗦着指着钟大福,问:“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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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钟大福脸上有了一丝裂痕。
自己当年不告而别,大部分战友都认为自己牺牲了。
这人,难道是当初的战友?
钟昱勤意识到失言,迅速闭嘴,然后转身就逃,一着急,竟然同手同脚起来。
这时,
挥着扫帚的钟大福撵上几步,照着钟昱勤后背就呼下去,一边呼,一边大骂:
“钟大江,你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有脸活着,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
于是,
钟大福举着扫帚,追着钟昱勤就打开了。
钟昱勤也不嚣张了,双手抱着头,四处狼狈逃窜。
钟娇走出院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的养爷爷撵着他血缘上的亲爷爷在打,她一丝忧愁,也没有,这年纪大了,就得跑跑跳跳,锻炼下,省得一天都不动,都是毛病。
想了想,看着养爷爷没吃亏,又回去睡去了。
就是吵。
不过,钟清修倒是躲在门后,脸色沉静,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已经苍老很多的父亲。
千里之外一直盼着的心突然被填满,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两要走,他也在纠结到底去不去看一眼父亲。
结果,
在这样一个明媚的早晨,他以这种方式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亲切没有多少。
只是感觉,一切和原来一样,总是这样鸡飞狗跳。
对家的渴望与期待,突然化归了一切。
他,是不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的。
他要的家是宁静而温馨的,不是这样的。
钟之宴看了眼父亲,他刚刚听到了爷爷的名字,也知道眼前的另外一个被打的老头儿是他亲爷爷,可他看到父亲眼中的落寞,突然就叹了口气。
这一趟,实际,他和父亲是圆满的。
想看到的都看到了。
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