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离开的时候下雪了,而且还挺厚。
尤其是打狼的时候。
但是怎么现在突然地皮都干得不像话,还裂开了。
按理说,有了雪就不应该太缺水。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钟娇来到了姜援朝家。
门开着,
一眼就看到坐在地窝子里的土炕上,正缝补着衣服的周九花,
她笑了笑:“婶子!”
“哎,是你啊,可算回来了,大家伙都念叨着你呢,还补办一个婚礼呢。”周九花一看到钟娇回来了,立刻拉住人,上下打量。
这姑娘真白,白的发光。
水灵灵的,
不像他们干得像根柴,一看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似的。
“婶子,这是一只烤鸭,一家人尝尝,还有这些糕点。”钟娇把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哎哟,钟知青,你这是干啥,这也太贵重了,我不收,你拿回去吃。”周九花看着钟娇的大手笔,额头突突的跳。伸双手推拒。
那只鸭子大又肥,整只饱满,泛着浓浓的红色油光。
闻着香极了。
酱料还十足,
闻都能下两斤面条了,更何况是吃一口了。
钟娇压下周九花的手说:“收着吧,这是我和阿年的一点心意。”
她看着周九花那明显凹下去的腮,还有嘴上裂出的口子,胸上也有些粗糙,按自己的双手更是糙极了,手指头好多地方都裂开了。
看着周九花明显比自己走得时候,人还要憔悴,这是怎么了?
她拉着周九花坐下来,看了她的手,又看看周九花过一个年,又冒出来的白发,皱眉问:“怎么了?”
“去年不是下了老大的雪,雪应该是够用,咱们也不缺水,你怎的还更瘦了?”她看着周九花眼中的浑浊,还有脸上的苍老忧心的问。
就是那些狼皮,狼肉,也能使大家伙过个好年吧。
怎么过个年反而憔悴不堪看了呢。
周九花叹了口气,动了动嘴,嘴角的子渗了一点血出来。
疼得她也嘶了口气。
“钟知青,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这地方就漫天的风沙,天天刮,刮得见不着人,开始风沙还小,沙尘暴也来了,天天的刮 ,那些雪刮了一段时间就给刮没了。”
“对了,大家的地窝子顶子也刮飞了。”
“你的,是那几个知青们重新给你弄的。”周九花叹息着,整个人都没有太大的精神。
钟娇明了。
靠,沙尘暴估计是把自己房顶给掀了。
“前边的公社把一群羊都给卷跑了。”周九花眉间尽是忧愁。
这天天的这样,这村民们可咋活儿?
“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没水了,到处都没有水,附近的水源都干巴了。现在附近的几个公社都派人在找水源,都给找到那边的山里去了。”
“现在,供水更少了,因为打水,得全村人一起出动,轮流着推板车,水源太远。”
“去拉一趟,得好久才能推回来,多亏你弄来的板车,咱们村还算轻省些,别的村都是靠人背。而且水源在山腰的峡谷处,一侧是深可不见底的深渊。”
“都没有了好几个了。”
“大虎也为了救人受了伤,在医院,双腿也是废了。”说完,周九花心疼的抹起了泪花,她感觉快要活不下去了。
天天一醒来,就是水。
“没有水,大家伙连屎都拉不出来。”
钟娇安慰完周九花,回了自己的地窝子。
想着怎么为边疆出力,毕竟自己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