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呼吸急促沉重,灼人至极地徘徊在朝晏耳畔,激起一种盛夏午后热燥闷沉的黏腻。
朝晏缓缓转身看他,眼神极深极沉,仿佛幽邃到没有边际的永夜。
“皇上想要把我藏在什么地方,我都依你。”
江声听到这话温顺的话语,有些兴奋。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男人衣服上绣着的牡丹,忍不住想要在这纤尘不染的雪白花瓣上落满痕迹,然后浸染上朝晏。
“真的?”青年散漫地一挑眉,笑得极为张扬肆意。
朝晏点了点头,清冷淡漠的乌黑瞳珠沉静地望着江声,眼底近乎幽暗的欲望,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摆在青年眼前。
被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这样看着,江声觉得心口的地方被什么尖细的东西抓挠了几下。
细微带疼的痒意仿佛涟漪般一圈一圈晕开,从喉间到指尖,都被一种极度恐怖的干渴占据了身躯,也蛊惑着理智。
江声的手落在男人瘦了一些的侧脸上,指间似乎生出了黏性,只想这样触碰着对方。
“这段时间在澜州那边,累吗?”
朝晏看着江声的眼睛,视线里带着热火的刺意:“不累。”
江声的手来到男人的下颌,用力挑起,命令似的说道:“朕觉得你累,爱妃要不要改口?”
朝晏纤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清绝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臣改口,臣这段时间很累。”
江声嗯了一声,指腹来到男人性感的喉结,悠缓滑动。
“既然爱妃累了,今晚就让朕来伺候爱妃,算是奖励。”
说着,青年拉了一下朝晏身上的长裙,美滋滋说道:“特意穿给我看的?”
朝晏往外间衣柜的位置看了一眼,嗓音沉哑:“本来是想穿皇上的衣服,谁知道看到了好几件这样的衣裙,还都是臣的尺寸。”
“夫君喜欢我这样穿吗?”
江声吩咐人做的这些衣服,更偏向于中性。
他喜欢看朝晏穿旗袍,长发逶迤,这和性别无关,只是因为他老婆这样特别漂亮,也特别勾人。
“喜欢。”
江声有些粗鲁地吻了下去,宽大的手掌紧扣着男人精壮的腰。
“也喜欢你穿常服,穿朝服。”
“朝晏,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江声很清楚,朝晏的不安都是来自于皇权压迫,只要他依旧是大梁朝的主人,对方就不可能完全安心下来。
没关系,哄老婆嘛,这本来就是一辈子的事。
在澜州的时候,白日里还好些,每到夜间,朝晏心里想的都是江声。
坐在御座上教导他的大梁天子。
猎场上英姿勃发的青年。
以及在这张御榻上,和他耳鬓厮磨多日的他的夫君。
如今听到江声也是一样,甚至日日夜夜都想着他,朝晏心里汹涌的暗沉再也无法压抑。
“夫君……”
男人的声音低得有些粗砺,灼烫至极。
江声正要应声,朝晏突然发狠地将他按在御榻上,俊美焕然的面容沉在阴影里,有种深幽凌厉的绮丽感。
“夫君,证明给我看,你在想我。”
青年有些好笑,又是这种小算计,曾经的二组组长,现在是真的学坏了。
他的手抬起,落在男人殷红的唇瓣上,用力碾磨了一下,让唇色看起来更加靡艳蛊惑。
“快五个月了,《百花谱》画了些什么,爱妃还记得吗?”
江声缓缓扣住男人的后脑,陡然用力,温热的唇靠近耳畔,低沉的声音氤氲般的缭绕着。
“朝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