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从一开始就是在更高级的灵地进行仪式。这样一想,在消灭了远坂时臣之后,就算得到了远坂邸,绮礼也很干脆地离开了。那么,剩下的只有圆藏山的大圣杯了。
当然,这一切也许都只是让对手得到错误情报的障眼法,绮礼再次回到冬木教会和远坂邸的可能性并不是零。因此,切嗣在这两处建筑里布下了一旦踏入就绝无可能生还的陷阱。只要能在爆炸后的瓦砾中得到”圣杯之器”,胜利就不费吹灰之力——当然,关于爱丽丝菲尔的生死,他已经不再考虑了。
此外,如果对方意图如此,作为第四灵脉的冬木市民会馆就不能不考虑。不过,关于这个,切嗣认为只派遣一个监视用使魔过去就可以了。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后才被确认灵格的那个地方,现在并不属于任何势力,也没有施加任何咒法防御,是一块”未开发的土地”。与其他三处灵地“易守难攻”的地势相比,从魔术战的观点来看,市民会馆完全没有形成任何险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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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言峰绮礼出现在市民会馆,到时候只要正面攻击就足够了。虽然是最糟糕的情形,但风险也最小。从优先顺序考虑,首要的还是圆藏山。
如果舞弥没事的话,一定可以让她确保市民会馆,而自己以完全的准备迎击绮礼。可是,就算后悔,这也是不可能的事。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切嗣突然想起娜塔莉亚死去不久之时的事。没有组队的单独行动次数出乎意料地少。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切嗣一人吧。
回想起来,切嗣曾经走过与孤独无缘的人生,那也是比孤独更加残酷的生涯,总有某人陪伴在切嗣的身边,而造成这个”某人”被杀,或者说死亡的原因的,不是别人,正是切嗣自身。
舞弥、爱丽丝菲尔,都是从邂逅的那天开始就注定要分离的人。结果,又留下切嗣一人独自面对最后之战。以这样的形式开始,又以这样的形式结束,这一定是卫宫切嗣的天命吧。自己这样的人总是要忍受某人丧失生命,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怎能原谅。
——设置在柳洞寺的山门前的结界,能够感知任何存在的接近。切嗣停止了不必要的感慨,拿着卡立科短冲锋枪观察着寺内的情况。不过,没有必要警戒。靠近的魔力波动,是切嗣早已经熟悉的。
说起来——这个最强的助力却没被算进同伴里,切嗣自己也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她还活着。把这个在切嗣的策略之外行动的高贵骑士算进”同伴”中究竟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就算躲藏起来,Servant也不会弄错Master的藏身之处。Saber来到切嗣躲藏的地点,在对话的范围之内以及射击的范围之外这一微妙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这个对于亲密交谈过于遥远的距离,正是Servant和Master心灵的距离。
修长的服装,凛然而立的身姿一如既往,可是她的脸上却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憔悴之色。她那侍奉在爱丽斯菲尔身边事的凛然目光,明显地失去了那时的气势。
切嗣以无言的目光迎接她,Saber也只是在形式上打了个招呼,就悄然把目光垂下,开口说道。
“——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爱丽丝菲尔的下落。可是,目前依然毫无线索……抱歉。”
这个被自己毫不犹豫放弃了的Servant,在昨天晚上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寻找爱丽丝菲尔,切嗣并没有兴趣知道,也没考虑过该如何回答。
到了这个时候,Saber的目的仍然是“拯救爱丽丝菲尔”。
从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切嗣精心为言峰绮礼准备死亡陷阱的这段时间,这个Servant也许一直和无头苍蝇一样,在市内奔跑着,搜许爱丽丝菲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