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突袭敌方大营,一路上倒是顺利非常。
敌军如今全军出动,只留一小批精兵守卫主帅营帐,沈宁安亦放火烧了敌军粮草,又趁乱杀了精兵,直冲敌方主帅的营帐,与其搏斗一段时间后,成功取下其首级,大捷。
沈宁安将敌方主帅首级挂在腰间,凯旋而归,临行前,又令人放火烧其大营,大火烧了一夜,大营成为灰烬。
敌军痛失主帅,久久不敢再进犯。
而萧寒远及周进二人,奋勇杀敌,经此一役,各荣升为昭武校尉及振威副尉,其同营帐的士兵张玉良等人,亦得了大小奖赏及晋升。
在边关从军十载,立军功无数,这边关之乱逐渐平息,故而班师回朝,领封受赏。
萧寒远与周进二人深受沈宁安的赏识,在其大力举荐下,当今天子亦注意到这二位年轻人,特宣二人入殿领赏。
“微臣叩见陛下。”二人跪地,齐声道。
“两位爱卿快快平身,两位爱卿,年少有为,此番平乱歼敌,立军功无数,实乃我朝之幸啊!”天子笑意盈盈。
“陛下过奖了,保家卫国本就是我朝男儿应当之事。”周进低着头,诚恳道。
“好,好!”天子开怀大笑,又道,“念你二人在边关平乱有功,萧立,封忠武将军,周武,封宣威将军,各赐京郊良田千顷,绸缎千匹,黄金百两!”
“多谢陛下恩典!”二人叩头谢恩。
然叩谢之后,萧寒远与周进二人对视一番,犹豫再三,迟疑道:“陛下,微臣有一事需向陛下坦白,还望陛下应允。”
“允。”天子神情疑惑。
萧寒远定了定神色,仍是紧张道:“其实微臣并不叫做萧立,而是叫做萧寒远,是工部萧侍郎之子,而周武,实为周进,是刑部周尚书之子。当初我二人隐姓埋名,只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而不是倚靠家族的便利浑水摸鱼。如今向陛下坦诚,不敢欺瞒,还望陛下责罚!”
“请陛下责罚!”周进附和道。
说罢,二人重重磕头。
“哈哈哈哈……”天子并未因二人的欺瞒而不满,他哈哈大笑道,“朕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只是换了个名字。边关苦楚,你二人奋勇杀敌,保我朝安定,令边民不再流离失所,朕又如何能责怪你们?两位爱卿大可放心,朕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责罚你们的,反倒是萧侍郎与周尚书,知道你二人年纪轻轻,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这般成就,他们定是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是不是啊,两位卿家?”
萧九若与周尚书在朝堂两旁,从自个儿的儿子进殿开始,心中便已是又惊又喜。不曾想皇上要封的萧立与周进竟是自个儿的儿子,然在朝堂之上,不能将这惊喜露出分毫,压在心里,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可身体却有些颤抖了。
这会儿听到天子叫到自个儿,两位忙走了出来,站到自个儿的儿子身后。萧九若一时紧张的口不择言,结结巴巴道:“都是……是……陛下的赏识。”
那周尚书亦是如此,紧张又谦虚到:“对……对。犬子只是运气好些罢了。”
“哈哈哈哈……”看到此番景象,天子笑得更欢了,“二位卿家何须自谦,令郎本就是栋梁之才,卿家想必心中早已是乐不可支了罢?”
见天子同自个儿开起了玩笑,二人越发手足无措了,只得连连点头说是。
退朝后,各自回了府。
得了消息,萧府便一片忙碌,为萧寒远接风洗尘,萧夫人早早携府中管家等在大门外候着。往年虽有短短书信来往,可终是一面也见不了,也不知他的变化,然今日,自个儿朝思夜想十年的儿子终是回家了。
萧夫人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