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华父实在头疼这爱惹是生非的女儿,便让宋文清下学得空了便去跟着华朝英,他性子沉稳些,应该能镇一镇这位姑奶奶。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
也不知为何,自从宋文清跟着华朝英,华朝英便也拘谨了许多,虽然偶尔难免还会惹些事,但往往有宋文清拦着,她便不动手了,虽然心里,总还是一股怒气。
然这一切,也不是白白得来的。
宋文清刚跟着华朝英上街的那一日,华朝英不出意外的又与人起了冲突,她正要抬脚踢人,却被宋文清给挡了,于是一脚便生生踹到了宋文清的后背上。
宋文清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来,这可将华朝英吓坏了,忙拉着他就往医馆跑,所幸宋文清的后背除了一大块青紫,倒也没受什么内伤。
然华朝英却是再也不敢随便动手了,谁知道这宋文清会不会又替别人挡着,她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又伤了他,有个三长两短的,那终究是要追悔莫及的。
而二人回家以后,宋文清倒也未向华父提起这事,若让华父知道了,免不了要一顿责罚。这对华朝英而言,自是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也多了一分愧疚。
往后的日子,华朝英自是收敛了许多,然在她心中,却藏着个闯荡江湖的武侠梦。
她自然是个不省心的,觉得在这楚州城里待腻了,便想着去各州看看。于是,后来她在房中留了封信,带上银两,便拉着宋文清逃离了家中。
二人买了匹快马,携手去了京州、吴州……每到一处,便会写上一封平安信,又说了下次的去处,寄回家中。
她心中也知道,这样不辞而别,家人自是担心的。
在外游玩了半年,也想着离家已久,便踏上了回程的路,而在路途中,家中传来了坏消息。
华朝英的老祖母年事已高,某日得了风寒,竟是一病不起了,故而家人急急派了下人去寻。这下人费了好大的周折,终是在徽州寻见了两人,下人将消息告知了华朝英与宋文清便又急忙连夜赶路回去通报消息了。
华朝英二人得知消息,心中焦急,本也想着连夜赶路回去,却被那下人拦了下来,只说如今天色已晚,动身多有不便,让二人安下心来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而他急着回去通报消息,故而不多加逗留。
可华朝英二人不曾想到,在这徽州住的一晚,却是将马给弄丢了,气的华朝英差点没将这客栈给砸了。
可赶路要紧,身上又无多余的银两买马匹,便只能一路先走着,顺便看看能否拦到肯带他们的马车,能到哪儿,便到哪儿。
“其实……去雇一辆马车,或者去码头坐船都比重新买一匹马便宜多了。”听罢二人的遭遇,如蔓有些哭笑不得道。
“哎呀!”华朝英一拍脑袋,十分懊恼,“我怎就没想到呢?净想着自个儿骑马了,竟忘了还有其它回家的路子。”
除却她,宋文清亦是不曾想到。
说起来,还是他们心中太过着急,一时蒙蔽了脑子。
“无妨,如今你们都坐上了马车,也不必去花那冤枉钱了。”如蔓安慰道。
“嗯。”可华朝英仍是情绪低落。
萧何意快马加鞭,十日便到了楚州。
根据他们指的路,如蔓与萧何意将他们二人送到了家门口。
“快了快了!”只远远看到家门,华朝英便有些坐不住了。
“别急。”宋文清安抚道。
终于,在靠近华家大门时,马车放慢了速度,缓缓停下。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华朝英连连道谢,又掏出了身上最后剩下的银两,塞给了如蔓,“这是一点心意,多亏了你们送我和表哥安全到家。”
“这……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