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为了在妇人面前鼓弄玄虚罢了。早在这妇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心中不是没有过几番猜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而如蔓如今这么说,何尝不是为了更接近这妇人一分。
“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妇人打量如蔓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如蔓勾了勾唇,笑得有些神秘:“你觉得呢?”
“他是汉人,可你怎会说辽语?”妇人疑问不断。
“学的。”
说罢,一时无言,二人沉默着,却仍在相互打量。
“原来,你便是他家书里说的曾救过他的那位辽州女子。”如蔓了然一笑。
如今遇见,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家书?”虽是疑问的口气,她眼底却有一丝了然。
“嗯,家书。”如蔓点了点头,“他如今在哪?”
“你是来寻他的?”
“是,他已有十多年未给家里寄过信了,不知他下落,家人很是挂念。”
妇人的眼里有些黯然,望着远方毫无边际的旷野,她叹了口气,嘴唇嚅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她才转回头来,忧伤道:“他……已经死了。”
“什么?”这下轮到如蔓诧异了,“可家中从未收到过讣告。”
“他不是在战场上死的。”
“那他?”如蔓探究道。
妇人深深看了如蔓一眼,又叹了口气:“随我来罢。”
说着,便蹲回浣洗衣物的位置,拧干衣裳,装到木盆里一并带了回去。
而如蔓在她身后默默跟着。
二人先是回到了妇人一人所居的帐篷里,晾晒了这些洗好的衣物。
“我叫赫娜。你呢?”妇人倒是主动介绍了自己。
“我叫张元。”如蔓又随口编了个名字。
过了一会儿,如蔓便又随着赫娜到了一个坟包处。
“他在这。”
赫娜停下脚步,静静看着立在面前的坟包,神情恍惚。
坟包前头的墓碑,歪歪扭扭写着“张永平之墓”几个字。
这些字,还是当时赫娜寻了好久,才在辽州寻见一个识汉字的老先生,她将这些字一个一个的记下来,又刻在了墓碑上。
“如果,那日他不来就好了。”赫娜的笑容有些苦涩。
如蔓转过头,看着赫娜,只等待她的开口,会讲述怎样的一个故事。
而她也明白,这是一个充满悲伤与遗憾的过往。
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