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抬头多看了他一眼。
宴会仍进行着,沈宁安竟是朝如蔓敬了酒。
“林姑娘虽是女子,却也称得上女中豪杰,军中缺你不可。当年在苍州之时,解了赫连敏之毒,又凭着高超医术,救死扶伤,军中将士无不称赞。更何况,如今如苏能站在此处,林姑娘更是功不可没。”说着,沈宁安向如蔓举起酒杯。
“沈元帅谬赞,这都是如蔓份内之事。”如蔓谦虚道。
“如此说来,我军中将士倒真是都要同林姑娘道声谢了。”一旁的周进亦举起了酒杯。
“是啊,多谢林姑娘了!”
“林姑娘这些年真是辛苦了!”
大家伙儿纷纷附和着。
“大家不必这般同我客气。”如蔓笑了笑,亦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这军营之中,皆是欢腾而聚,于各营帐之中,饮着酒谈笑风生,忘乎所以。故而便是那于黑暗之中急急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身影,都不曾发觉。
正当酒散人尽之时,却见一守卫急急赶来,惊慌失措地喊着:“启禀元帅,大事不好了!勤王、勤王殿下他薨逝了……”
守卫犹豫再三,才敢说出那个狠心的字眼,营帐中的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其中最是悔恨的,还是沈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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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威严模样,却让人体会到丝丝寒意。
“是谁干的?”沈宁安在帐中扫视了一周,冷冷质问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那守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谁干的?!”沈宁安又重复了一遍,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守卫。
“属、属下……”
“抬起头来。”沈宁安淡淡开口,却不容抗拒。
“属下、属下……不知。”那守卫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人群中一道锐利视线,终是眼神躲闪着低下了头。
“嗯?”沈宁安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属下……今日高兴,一时喝醉了酒,醒时发现、发现勤王殿下已经……元帅、请元帅责罚!”说到最后,这守卫已然绝望不堪。
“我竟不知有人的心思如此大胆,竟是连勤王都敢下手。勤王之罪,唯有天子能裁决,便是你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亦没有资格对勤王殿下下手。”沈宁安抬起头,继续在众人脸上扫视着,最终落到了周进的脸上。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知是不知?”沈宁安问着守卫,视线却并未从周进脸上离开分毫。
“属下……属下不知。”
“那就军法处置罢。”沈宁安闭了闭眼。
“凡此宴中途有出帐者,尽数留下,我要一一审问,其他人等,散了罢。”沈宁安的视线扫过萧何意。
“是!”
守卫已被拖走,如蔓与萧何意亦退出了营帐。
“可是要留他一命?”如蔓并未错过沈宁安瞥过萧何意的那一眼。
“嗯。”萧何意点了点头,“走罢。”
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