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动。
“你好好休息,我……”如蔓话未说完,却被萧何意紧紧地拥住。
他向来不善言辞,所有的话,只能随着这醉意化作一个拥抱。
他不知为何突然就生出这么一股子不舍与害怕来,他无法抑制这份不安,只能紧紧地拥住如蔓,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再也无法分离。
“阿蔓……别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蔓亦是沉默着,许久,她终是答道:“我不会走,一辈子都不会。”
多年的陪伴,化作心间最初始的那抹悸动,形成挂念,缠绕着,至始至终都不曾淡去。
油灯火光愈加暗淡,世人,也该入睡了。
夜似乎分外静谧,时而有三两句低语,然大多数时候,只能听得清入眠人的呼吸声。
不知何时划过流星,带着微红的尾光,划破这漆黑的夜空,打碎这长久的沉寂,时隐时现。
它们如此绚烂,又带了几分孤寂,相互抱团取暖,小心翼翼地在这黑夜之中试探。它们不知前路如何,唯有燃烧自己,带来一瞬的意难忘,尽管最后终将沉寂,成灰成泥,结局落魄,两两相忘。
流行坠落,又迎来万千流光,如同烟花在眼前炸裂,在脑中炸裂,震撼世人。
今日的夜色其实很美好。
本是醉倒的赵子乾,如今偏是鬼使神差地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地望了望四周,似乎还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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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了,赵子乾敲了敲昏沉的头,酒意已减了一些。再躺下去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如蔓他们二人可是睡了?
如此想着,他又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准备去萧何意的营帐瞧瞧。
外边儿的冷风一吹,脑子轻快了不少,赵子乾抱着胸,慢悠悠走着,不仅能消些酒意,也不会因走得太快时没有防备而摔倒。
可醉的人终究是醉的,他虽是到了,却只在门口徘徊半晌,消了些酒意,终是坐在营帐旁的一块石头上,独赏夜色。
此时早无人影,唯有他的影子被月光渐渐拉长。
他总是放荡不羁,却又如守护神一般。
衣诀飘飘,他一夜未眠。
……
次日一早,如蔓与萧何意发现横倒在石头旁赵子乾,吓了一跳。
“世子爷?昨日咱们不是将他送回营帐了么?”如蔓莫名其妙道。
萧何意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赵子乾似乎听到二人谈话的声响,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适应半会儿,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本想找你们赏月的,倒是看了一夜的流星。”赵子乾打了个哈欠,笑得有些狡黠。
“什么?你在这待了一夜?”如蔓涨红了脸。
突然有想打人的冲动。
“这地上可真够硬的,睡得小爷腰酸背痛的。”赵子乾皱着脸,扭了扭脖子。
随即,他又笑嘻嘻道:“小爷回去睡觉,不用送了。”
“谁说要送你了!”如蔓恼羞成怒。
赵子乾倒也没有再接话,只是一副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却也足以让如蔓心虚了。
反正这几日,如蔓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