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萧何意一直冷静而沉稳。
“你……强词夺理!”
二人争论至此处,龙椅上的天子微微眯起眼,状似思索,转而将目光望向周进,有些探究。
而宰相何承佑虽面色不改,那眉头却也微微一皱,不过转瞬即逝,令人难以察觉。想来是萧何意发自肺腑的直白言论令他有些许震动吧。
兵部尚书姚庶轻咳一声,令周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忍不住抬眼观察天子的神色,却无意对上那锐利的目光,更是令他心惊肉跳了。
“圣上恕罪,这林如苏善于诡辩,信口雌黄,想要嫁祸微臣,微臣一时心急,这才失了态!”周进躬身解释。
“既是诉说罪状,便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上浪费时间了。”天子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周进连连点头称是,继续板着脸同萧何意对峙。
这萧家虽已被灭了门,却有些许丫鬟仆人趁机搜刮府中贵重之物,携款而逃。其中便包括被周进收买,从而嫁祸于萧寒远的那个仆人。
故而这周进所言的证据,便是为人证。
这些个落井下石的丫鬟仆人,本就见钱眼开,没什么良心。既未同萧府共存亡,如今想要他们出门作证,自也是花钱便成。那日陷害萧府的下人本被周进收买,早便在事发当日就携一家老小跑到了周府。不过是换个地方为奴为仆罢了,毕竟这底层之人,漂泊无依,哪里给的好处多,便在哪里靠岸。
并且当日周进的手下,确实并未抓到萧何意,故而周进以仆人之子复命,以免天子责问。如今便将这锅甩给那手下,以他为证便是。
周进早已将证词呈予天子,现下只需证人当场指认。
那仆人及手下生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进过皇宫?同天子行了礼,只觉天子威严,富丽堂皇的大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那双手更是无处安放了,连多看上一眼天子的脚背都是逾越。
然欺君之罪于天子而言不容小觑,这林如苏又是国之栋梁、深受器重,自是要亲自审问。
周进的手下断断续续地将当日之时同天子坦白,匍匐在地,颤抖不已。他自是明白,若将此事坦白,那他便要替周进揽下这欺瞒之罪,定是死罪难逃的,然而他别无选择。
而仆人的模样便更是诚惶诚恐了,面对天子的质问,他愣是连话都说不出口。
“你且抬头看看,你身旁这林将军可像那位萧家少爷?”
仆人犹豫再三,终是斗起胆子侧目端详着萧何意,却见萧何意转过头去,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便全然暴露在他的眼前。
显然萧何意是在配合仆人。他本就非宵小之辈,出于无奈而隐姓埋名,如今已至这般境地,周进存心要置他于死地,他心中坦荡,此刻又何须畏畏缩缩?
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