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启唇羞涩笑道:“烦请先生直言。”
那流浪道士一甩拂尘,躬身行礼,温和的眼神扫过赵敬柔的脸,便很快收回,捋着胡须和蔼笑着。
“小道恰巧会些相面之术,依小道之拙见,公主的姻缘许是要来得晚些,需得十八岁后才能成婚。好在夫婿是将帅之才,有建功立业本事,倒是个顶天立地的国家栋梁。公主与夫婿婚后恩爱和睦、举案齐眉,能有二子一女,可谓令人歆羡呀。”
赵敬柔不免面上一热,虽说她年龄尚小,可谈到婚姻大事,也不由羞涩。然而她好歹是皇家贵女,即便心中有诸多情绪,面色倒也是不显分毫。
“若能得良配,即便晚些也无妨。敢问先生,可知那人现下在何处?”她倒也不在意婚姻的早晚,但却对流浪道士所说之人十分好奇。
“若要说起这位,倒也是个苦命之人。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流落他乡。好在此人此生磨难重重,却注定不凡,得仙人所助,虽有所失,但终究能得偿所愿。若问其人现在何处,京州城外三千里,初显才干于边关之营。”
听闻此番信息,虽解了一惑,心中却又起了无数的疑惑与想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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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否告知我何时才能同他相见?”赵敬柔又追问道。
只见那流浪道士哈哈一笑,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又渐渐转身离去。只见他青衫飘逸,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又无奈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惋惜,最终随着一阵携带着沙尘的风而消失不见。
“辛亥之年,佳人十八,相逢于元宵灯会,狼面郎君寻仙未果,逢贵女于众生之中。想来这郎君许是与仙君无缘,注定要携手佳人啊。不过这佳人,前世倒也与仙君有缘,故而才能得此良缘。这世间缘起缘灭,自有天定,凡事皆有其因缘造化,即便仙人之身,亦躲不过劫难二字啊……”
赵敬柔怔怔地望着那流浪道士消失之处,不免对此画面而感到震撼。
许久,她才放下帘子,回想着方才流浪道士的话。
据他所言,那位郎君倒也算个良配,可她总有不明之处,尤其是他最后的那番话,似乎总有深意。可她却始终参透不明,只能就此作罢,许是她想多了。
赵敬柔压下心中那隐隐的不是滋味的感受,吩咐马车继续前行。
天子虽也奇怪公主的马车突然停下,倒也并未干涉,他从随行的宫人口中得知了公主与流浪道人之事,显然有些嗤之以鼻。
“江湖术士之流,最爱故弄玄虚,其言怎可信之?”
他只批判了一番,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全然不放在心上。
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