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蔓坐在树上喝了两坛酒,酒量不算太好的她早已醉的迷迷糊糊。
客人早已离去,那赵敬柔同萧何意说了几句话,便与赵子乾一同告辞,而后回到宫中。
二人的婚礼定在十一月初三。
既是好日将近,赵敬柔便也不回华云山庄了,而是搬回了皇宫之中,等待大喜之日的到来,成为这将军府里的女主人。
醉酒中的如蔓又做起了梦,她梦到了赵敬柔与萧何意的婚礼。精致繁复的喜服、张灯结彩的府邸,众人喜笑颜开,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礼成以后,萧何意对喜宴上的众人敬酒,喝到身形不稳,面色酡红。
而后又是洞房花烛之夜,一双璧人饮合卺之酒,衣衫渐落,鸳鸯交颈,真可谓令人脸红心跳。
待从此梦清醒时,如蔓仍是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向来刻意想躲避之事,往往会以各种方式找上门来。然而事实本身便在那里,终归是人心有所惧罢了。
今日天气不算好,是秋日里的第二场雨,偏偏选在了今日。
而好巧不巧,如蔓因醉酒而不曾有所防备,清醒过来时已被雨淋得浑身湿透。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头发粘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她自嘲地笑了笑,盘腿而坐,施法将自个儿护在圆形屏障内,又将身上及衣物上的雨水弄干,便继续查看萧何意剩下的记忆。
萧何意那日与赵敬柔邂逅后不久,一场宫宴又令二人在宫中相遇。而在变化之前,萧何意与赵子乾是借故推了这场宫宴的,然而如今没有如蔓的存在,二人自是一同入宫赴宴了。
而萧何意惊奇地发现,这位备受天子宠爱的嘉仁公主,竟是元宵灯会那日遇见的女子。
这赵敬柔如今得见骠骑大将军,便也证实了她那日在灯会上的猜测。
说来也算男未婚、女未嫁,一旁的赵子乾自小风流,眼睛倒也尖的很,一眼便看出赵敬柔对萧何意不同的态度。嘉仁公主自小性情冷淡,便是赵子乾与她有亲缘关系,也不曾多同她多说上几句话,却不曾想她竟对萧何意青睐有加,主动问候了几句。
故而也令他起了撮合二人的心思。
自这日后,赵子乾府中的宴请、以及出游聚会的次数亦越发频繁了,萧何意自是时常赴邀。而同时,赵子乾也对赵敬柔送去请帖,这本就他的目的。自然,若是寻常的话术,赵敬柔许是会推辞,故而他在请帖中往往提及萧何意的名字,她便也欣然答应。
如此刻意地撮合,也令萧何意与赵敬柔时常有独处的机会。
一来二去地,倒也熟稔了起来。
然而萧何意的性子的冷淡相较赵敬柔只会更多,所以往往是相顾无言,并未有多大的火花。赵敬柔倒也不介意,她自个儿本就喜静,亦不大喜欢如同赵子乾一般油滑桀骜的男子,故而萧何意虽说沉默寡言些,倒也合她心意。
甚少与男子交谈的她,如今倒还时常主动与他谈话,聊聊他的扬州生活、从军经历。
对这些问题,萧何意倒也会耐心回答,然他始终处于被动的位置,从未产生过去主动了解赵敬柔的想法,或许是他不愿吧。
一切的转折,源于一次众人远游,路过某山脚下时,遇到了一群流寇。
这群流寇本就以劫持过路行人为生,而今见萧何意等人衣着不凡,定是富家子弟,故而想着将他们绑架,而后索要钱财、大捞一笔。虽说萧何意等人从军数年,对付这流寇自是不再话下,可终究寡不敌众。且又有女眷在场,施展不开拳脚。那流寇被打跑了七七八八,却也总有几个硬茬,萧何意差些被流寇头子砍到了后背。
便是在这时,赵敬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直接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向那流寇撞去。
“林将军,小心后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