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稀奇这兔能人言了。只是人不经吓,即便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也受不住这毫无预兆的惊吓,更何况这破败小庙,陈旧的佛像在这深夜中本就显得诡异非常。而现下既是真相大白,原先提着的心便也可以放下,可安心休息了。
“无妨,无妨。”慧心摇了摇头,“多谢小道长和这位……兔姐姐关心,我不妨事,只是方才不曾休息好,有些乏困罢了。”
“咦?适才你还吓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居然对我能讲人话也不惊讶,倒也是稀奇!”这兔精好奇道。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慧心打了个哈欠,随即解释着,“我适才只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不代表我毫无见识,往日里稀奇古怪的事见得也不少,世上妖魔鬼怪千千万,兔能人言有何奇怪的?”
“可这位仁兄,我瞧你毫无术法,不像是修道之人。”那小道士亦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自然不是修道之人,但我有位故人法术高强,往日我同她下山游历,多年来增长了许多见识,自是见怪不怪了。”说起如蔓,慧心不免勾起了唇角。
“道友你也是下山历练的?”小道士似是找到同道中人一般兴奋,“不知道友是何门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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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灵目山,大觉寺来的。”
“灵目山……大觉寺?那不是佛家寺庙么?你竟是个和尚?”小道士打量着慧心那与寻常百姓毫无二致的穿着打扮,眼中满是怀疑。他忍不住抬手扯了扯慧心的头发,发现那是真发。
“你别是诓我的,你明明有头发。”小道士半信半疑,有些不满。
“我诓你做甚?”慧心有些无奈,“我已下山历练多年,做寻常人打扮自是方便些,你若不信,我便念个无量寿经给你听听?”
一听慧心真要念经,小道士忙摆手拒绝:“别别别!我一听这些就脑瓜疼,我信你便是。小道我唤作吕玄凌,她叫白皎皎,虽是个兔精,却从未害过人。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仁兄?”
吕玄凌揖礼介绍着自己,同时指了指怀中的兔精,爽朗笑道。
小道士说话坦诚直率,慧心不免心生好感,亦随之笑答:“吕小道长唤我作慧心便是。”
尽管今日之事有些意外,所受惊吓亦令慧心不太愉快,然这名叫吕玄凌的小道士却令他产生一见如故之感。许是二人年岁相仿,而这吕玄凌的性情亦是单纯坦率,便如隐湖边李无为那般,他总会被特别之人所吸引。
“慧……心。”吕玄凌重复着慧心的名字,眼中一亮,“竟真是个和尚名儿,你果真是没骗我!”
“玄凌小道长。”
“嗯?慧心小师傅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才头一回下山?”慧心猜测道。
“你怎知道?”吕玄凌有些讶异。
“我猜的。”
这般天真单纯,一看便从未沾染世间俗事,慧心瞧着他那清澈的双眸,仿佛瞧见了刚下山时的自己。
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