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闭双眼,盘膝而坐的陈悔,突然动了。
他伸手唤出创生笔,抓入手中。
灵力汇聚至笔尖,他一笔画在墨色画卷上,而那笔下的墨,居然是血色的。
陈悔紧闭着双眼,好似根本就没有醒来,手动的动作却很丝滑,每一笔下的恰到好处,很快,他在墨色画卷上画出一条长河。
“这……便是他的画 执 吗?可这与彼岸花又什么关系呢?”
画红梅看着画卷上的长河,柳眉微挑,问道。
“长河冲洗记忆,思念化作血花。”
笔灵看着画卷之中的长河,呢喃道。
画红梅深深的看了笔灵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看向画卷上的长河。
这时,一直没有听到后院有声音发出,不放心的画华山还是走了出来。
看着盘膝而坐,眼睛紧闭,正在作画的陈悔,又看着跪坐在他身旁,看似很亲近的自己宝贝孙女,不禁心碎了一地。
至于笔灵,他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他直接无视了。
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问题?
他直接忽视了笔灵是突然出现的事实,心碎一地的他又看到漂浮在陈悔面前的墨色画卷,嘴角抽搐。
他猛的向前,怒火中烧,正想出口教育画红梅,并强行打断陈悔。
可看到自家宝贝孙女看了过来,心顿时一软,无奈叹息。
“梅儿,你还是将这地卷给他……”
“爷爷,这本来就是他的。”
画红梅回答道。
“可那终究是我画氏至宝。”
画华山看着画红梅那固执的样子,无奈道。
“可那终究是老祖为他准备的。”
画红梅学着画华山的语气反驳道。
“你……”
画华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爷爷,就算我不把地卷给他,但终有一天,地卷会到他手中的,还不如现在给他,地卷本来就是他的。”
画红梅柳眉微蹙道。
画华山的眼神变得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叹息道:“罢了,但愿老祖是对的吧……”
“老祖么?”
画红梅想到那老祖,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复杂与迷茫。
画华山索性也不想了,而是看向向那墨色画卷,看到那画卷的那一刻,他不禁一怔,整个人愣在原地,身体不停的颤抖。
这、这是……
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卷画卷,他抓在手上,将其张开。
而那画卷,他画的那雨中撑伞的女子背影的那一幅画卷。
画卷只完成了八成。
只是看到那墨色画卷,陈悔正画着的那幅画,给了他灵感,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直接从兜里掏出画笔,开始作画。
看到这一幕,画红梅懵了,笔灵也懵了。
他们自然能看到画华山手中画卷上的画,可是这与陈悔正在作的画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老爷子看一眼就灵光乍现,甚至直接当场作画呢?
“这……”
画红梅看了看墨色画卷,又看了看老爷子手中的画卷,饶是她的学识与想象力,也懵逼了。
“居然是她?”
笔灵死死盯着老爷子的画卷,面色古怪道。
“你认识?”
画红梅问道。
笔灵却摇头,似乎不愿提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墨色画卷上的画,越来越完整。
长河两边画满了血色彼岸花,而长河河畔旁,有着一艘小舟,舟上画着身穿蓑衣戴着斗笠的老人垂钓的背影。
画完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