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相同之处，况且，这何尝不是一种答案呢？

他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揉了揉黎阳的发梢，接着看向落霞仙子，淡淡道：“可懂？”

“以自己为道？”

落霞仙子眼前一亮，随即又淡了下来，她好似听懂了，却又懵了。

自己怎么为道？

落霞仙子心中疑惑道，她暗中摇头。

“小女子不懂，请尊者解惑。”

落霞仙子再次谦卑的请求道。

陈悔并不意外，换自己，短短几句也难以明悟。

他也是头一回教别人，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听懂。

陈悔沉吟半响，问道：“为何寻道？”

落霞仙子顿时愣住了，这是她从来也没想过的问题。

她生来就是寻道世家，家中老一辈在光明派颇有权势，她自小就被灌输着成为仙子的思想。

如今她已是光明派十大仙子之一，又以教主之位为目标。

而寻道于她而言，只是为了得到这个位置的手段，因此这个问题被她直接忽视了。

如今陈悔问来，她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己为什么寻道？

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吗？

身为尊者，对于世俗应该看得很透彻，但这个答案说出来真的好吗？

落霞仙子陷入了沉默。

陈悔见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道：“你若连这个问题都不敢回答，又何必来请教本尊呢？”

落霞仙子顿时羞愧难当。

陈悔看向黎阳，问道：“黎阳，你为何寻道？”

黎阳眨了眨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

陈悔闻言，很是诧异。

他没想到黎阳的回答如此透彻，对于大部分而言，谁不是为了活着呢？

他心里虽然不是这个答案，但还是满意的点点头，同时，他看着黎阳的眼神之中充满同情，毫不掩饰的同情，这眼神看得黎阳很不舒服。

陈悔不知道黎阳以前经历过什么，才十六岁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看到黎阳这张脸，让他下意识便会心痛黎阳。

“阳秋姐，你似乎也是这个想法呢？”

陈悔回想了十三岁的那天，回想起那天之后，赤阳秋发生的变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时候的赤阳秋，何尝不是这个想法呢？

可惜赤阳秋的记忆被他删了。

“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陈悔暗道。

他看向黎阳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这眼神看呆了黎阳。

“他在怜悯我吗？还是在心痛我？”

黎阳暗道，她捂着心，感觉心里暖暖的，她能感受到陈悔的真心。

陈悔并没有注意到黎阳的小动作，他看向落霞仙子，淡淡道：“可懂。”

落霞仙子愣愣的看着黎阳，点了点头。

她发现这个答案同样适合她，她为了那教主之位，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吗？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感觉心里有点酸。

“谢谢尊者，小女子悟了。”

落霞仙子诚恳的鞠躬道。

“孺子可教也。”

陈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从何为道这个问题绕到为何寻道。

歪到这种地步。

但这不影响陈悔忽悠。

陈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不禁吐槽道：“不是，这给我忽悠哪来了？你咋就懂了呢？我们不是在讨论何为道这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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