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在下着小雨,几名士兵连滚带爬的从路上跑了回来,身上满是泥水,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来到这边的临时大帐内,单腿跪地行礼道:“启禀渠帅,咱们猜的果然没错,这两天不停地下雨,道路泥泞,官军无法行军,就驻扎在十里外的小松山上。”
管亥点了点头,挥手让士兵下去休息了,除了管亥,帐篷里就只剩下三人,赵霖,郭嘉,戏志才。
管亥看向了赵霖:“侄女婿,情况跟你之前预测的差不多,官军跟咱们一样,都驻扎在了山上。天还在不断下雨,道路湿滑,根本无法行军。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官军,还是我们,都无法进行有效的进攻。而且官军驻扎在山上,易守难攻,咱们也不能主动出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霖此时拿着炭笔,还在画着图,听到管亥这么问,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管叔,你着什么急啊。
打仗,要有耐心。静等时机,才能事半功倍。
雨后才是行动的时机,起码路面干了才行,这两天就好好歇着吧,要是还想不明白,让他们两个给你解释吧。”
赵霖简单说了几句,示意了一下郭嘉戏志才两人,然后又低头看向了图纸,陷入了思索。
听到赵霖这么说,管亥也是看向了两位谋士,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解释一下,给他指点迷津。
郭嘉看了一眼戏志才,见到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所以轻轻摇着羽扇,笑着说道:“管亥将军,之前我们曾经讨论过攻城的几种办法,其中就有水攻。
这水攻之法,不仅可以用在攻城上,还可以用在两军交战上。
世人都说,水火无情,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在这种自然之力的威势下,众生皆平等。
管亥将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官道在哪?”
听到郭嘉这么问,管亥张了张嘴,伸手一个方向说道:“这有什么可说的,官道不就是在山下嘛,只要不瞎,都能看到。”
郭嘉摇着羽扇,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官道就在山下,所以官军要想追击我们,就必须走这条官道,因为这条官道最合适,行军速度最快。”
管亥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可是现在官军并没有发现咱们埋伏在这啊,咱们比官军早来了两天多呢。再说,这官道又不是只有这一条,皇甫嵩为什么会选择走这边呢?”
“因为你管亥会率军出现在官道的另一边啊”,郭嘉看着管亥,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管亥愣了几秒,随后直接蹦了起来:“卧槽,无情!
你个老登,看着挺斯文的,一肚子坏水,竟然还想拿我当诱饵?”
听到管亥直接骑脸输出,郭嘉的脸都绿了,拿着羽扇的手都在颤抖,指着管亥,张了张嘴,最后憋出了一句:“你,你粗鄙!”
此时赵霖和戏志才都在偷笑,听着两人的对话,还是很有意思的。
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管亥丝毫不惧,就这么昂首挺胸的看着郭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你想咋地?
看着管亥和郭嘉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赵霖忽然有了一种“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既视感。
这个文臣和武将,要是能商量到一块去,那还好,一个说,一个听,打起仗来相当舒服。
但要是商量不到一块去,那可就尴尬了。
谋士说的想法,武将不听,还跟谋士抬杠!
讲道理又讲不通,对牛弹琴,那就好玩了。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赵霖摆了摆手:“哎哎哎,你俩干啥呢?斗鸡啊!
管叔,人家奉孝好心给你出主意,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