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么小,也什么都不懂,这这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该如何是好?”
御书房里,慕容秋月正捏着帕子苦口婆心地想要劝说蓝鸿祯。
“就是什么都不懂才让他去历练的嘛,他也不小了,都到了娶妃的年纪了,只要你这个做母亲的才总会觉得他小,朕在他那个年纪,都登基了!”
蓝鸿祯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很是不悦地说道。
“皇上,可这赈灾是大事儿,月儿”
慕容秋月焦急地还想说什么,却被蓝鸿祯打断了,“那不是还有田旗和他在一起嘛,也不知道皇后还担心什么?”
蓝鸿祯的脸上隐隐带了一丝怒气,慕容秋月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蓝鸿祯身边的大太监邓公公的一个眼神,她瞬间闭嘴,只是脸上的不甘尽显眼底。
冀州那边紧挨着北陵,天寒地冻,蓝月从未出过远门,可以说连皇城都没怎么出过,他能熬得住冰寒的北方吗?
“皇上,那臣妾先告退了。”
眼见蓝鸿祯继续低头批阅着奏折,慕容秋月把眼底那丝不甘深深地掩去,起身向皇帝告退。
蓝鸿祯头也没抬,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又重新埋下了头。
“皇上,”
邓公公站在蓝鸿祯身侧,轻轻地研着手里的墨,试探着开口了。
“说!”
蓝鸿祯依旧没有抬头。
“老奴也很奇怪,皇上您为什么不让太子前去呢?这么大的事情二皇子是不是”
邓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
“呵!”
蓝鸿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声冷笑,吓得邓公公赶紧放下手里的墨,跪倒在地,大声喊着,“皇上恕罪,是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起来吧!”
蓝鸿祯重新拿起笔在面前的奏折上写写画画,“你这刁奴也不是第一次如此大胆了,就别跪了。”
“谢皇上!”
邓公公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在心里暗自给了自己一耳光,一把年纪了怎么老爱多嘴呢?
“小邓子啊,”
“在!”
“你猜月儿到底去不去得成冀州呢?”
蓝鸿祯眼睛盯着御书房的大门,悠悠地说。精锐的眸子里闪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御书房的大门好似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他的心神都给引了去。
南朝皇都城门外
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城门外,每辆车上都是摞得高高的麻袋,里面全部都是装的运往冀州的赈灾粮,还有两辆车上是整整齐齐的密封严实的木箱子,不用猜,那是运往灾区的两万两白银。
蓝月和田旗穿着盔甲站在队伍前面,英姿飒爽的模样像极了蓝鸿祯年轻的时候。
“出发!”
蓝月一声令下,队伍开始缓缓有序地往前移动,从城楼上看去,就像一条游动的长龙。
“等一等!”
城门被打开,慕容秋月穿着一身大红色皇后常服,快步从门内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众宫女不停地喊,“娘娘,您慢点!”
“娘娘!”
“母后?您怎么来了?”
蓝月急忙转身,看到是慕容秋月,赶紧迎了上去,清澈的眸子闪着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