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她，桃花眼如此温柔。

云蝶愣了愣，想要站直身子，却发现有些困难，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陌上雪面前，歪头看他，晶亮的眸子眨呀眨，嘴里啧啧出声，泛着桂花酿的香气，

“长得可真帅呀！可惜了！”

“可惜什么？”

他依旧笑，依旧眉眼弯弯，仿佛面前的风景百看不厌，嘴角的弧度也跟着越扬越大。

“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温柔，可为什么却生在古代呢？否则，必定是众多女人的国民老公，怕是都要非你不嫁了。”

“额？”

刚才还笑着的陌上雪皱眉，疑惑不解，“国民老公是什么？还有……”

他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生在古代？什么意思？”

云蝶看到眼前仙人一般的俊颜，赶紧捂住了嘴，特喵的，她都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生在古代，估计就是仙人了，神仙都怕要非你不嫁了。”

“那你呢？”

“我？”

云蝶被陌上雪如此迅速的反问给怔住，随即挥挥手，“嘿嘿，要是我还没嫁人的话估计真的会喜欢上你也说不定哦！”

“你……当真嫁给了他？而不是名义上的？”

陌上雪的眼神扫向隔壁的墙，悠悠地问道。

“我……”

随着他的视线，云蝶脸上的笑意变了，刚才还没心没肺地笑，撩拨着眼前的小哥哥，此刻，却有些哀伤，虽然有了醉意，心里也并没有完全糊涂，俗话说得好，酒醉心明白。

“可我喜欢他。”

她低下头，落寞地在陌上雪身边坐下，双手指头互相扭动着，咬着嘴唇道，

“我喜欢他，一直喜欢。”

“可是，他不喜欢我。他有别的女人。”云蝶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片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傻瓜。”

陌上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想抱住她，长长的手臂伸到一半，终究只是握了握拳又缩了回去。

像是酒醉后的梦呓一般，云蝶的喃喃声还在继续，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下，“新婚夜……他都不肯来，而今，他竟宁愿到这种地方……”

“真的是他吗？”

陌上雪问了一句。

云蝶抬头，“啊？什么？”

“没什么。傻丫头，咱们继续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至少，暂时会什么都不知道了。

陌上雪给自己和云蝶又倒上一杯，然后一仰头喝下，刚才还浓香扑鼻的桂花酿突然变得如此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