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五妹妹,这果子浙江道有么?回去我也要他们做来给我吃。”刘纯塞得嘴里鼓鼓囊囊的。
也不知道是为了监工还是什么,刘纯和李二日日都赖在她的房里。
要么吃零食,要么从她的书架上随便取下一本书来读,或是试菜,或是跟她下棋。
毕竟,赵郡李氏要对食谱做担保,刘主簿一家只当他是要严把质量关。本就都是小孩子,又有刘纯作陪,也就由着他们在一处玩闹。
试菜自然是试那位饮膳师是否学有所成。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名叫徐老三。
他此行,既要拜灶君弟子为师,还要负责李府众人的伙食。
一见面,他就跪到地上,给刘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绰心理年龄三十多岁,倒也不觉得自己受不起这小伙儿的几个头。她只是单纯不想担什么师徒名分而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知道这在古代是很讲究的。
作为收徒的见面礼,刘绰拍着他的肩膀,吟了一句诗,“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之后,刘绰便将鸡蛋羹和酒酿圆子的制作方法传授给了他。不过两天时间,徐老三就已经能做出与刘绰分毫不差的菜品出来,甚至搓出来的圆子大小都更均匀。
“你是个有天赋的。为师很欣慰。”刘绰于是说。
然后,又将几样要在刘珍喜宴上要做的新菜也一并教给了他。
这样一来,喜宴那天,她就可以享享徒弟的福了。
她大兄成亲, 有赵郡李氏家的厨子来帮厨,那可真是来赴宴的人的福气。因为人家毕竟是专业的,就连水煮鱼片的勾芡效果都做得比她这个师父好多了。
尽管刘绰很少亲自动手,只是靠嘴皮子教授了点理论知识,徐老三看她的眼神依旧越来越狂热。
或许真是被灶君弟子的光环蒙蔽了双眼,每次三个人试完了菜,他总是用一副求求你表扬我的神情望着刘绰。
刘绰眼看就要再输一盘棋,也就更乐得借着给徒弟指导和鼓励的机会喘口气。
“不错,你学东西真的很快,为师很欣慰。初六的婚宴就辛苦你了。若是顺利,婚宴后,咱们就开始试做呈给世子殿下的辅食食谱。”
李二的棋力太深,便是刘主簿也不见得能赢得过他。
刘绰才学了没几天,自然总是输给他。
她又是个脸皮薄的,每次输了,都抱着脑袋直叫唤,“啊,我真是太笨了,我这个脑子是不是不适合下围棋啊!啊,天呐!救命!”
第一次看到刘绰毫不顾及形象的自我嘲讽时,李二被吓了一跳。
她在他面前也未免太过坦然了些。竟是真的完全不把他当作什么特殊的人对待。
终于,她又输了。
“啊,我放弃了。太打击人了,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聪明?”刘绰发泄完了又挽尊道:“不算,我今年夏天才刚开始学,你肯定从小就开始下棋了,又有名师指点。你跟我下棋就是欺负人。我输给你可太正常了。有本事你跟我阿耶和祖父手谈一局?再说了,我虽然下棋不如你,可做饭你也不如我啊!”
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也承认,可他不是每局都让子了么?他还允许她悔棋五次。
尽管,她一次悔棋的机会都没用过。
“其实,这么短的时间能有如此棋力,你已经很厉害了。再有,你可以悔棋的。”李二道,语气里竟带着些哄人的味道。
“那可不行,落子无悔。我是那耍无赖的人么?”刘绰道。
李二:“或者,下次我再让你多一点。”
刘绰:“啊,李兄,你换个人虐吧!放过我好吗?我二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