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香案,供奉清凉仙子。
见一个好看的少年郎抱着刘绰下马车,又听闻了刺杀一事,纷纷揣度起刘员外是不是受了重伤。
“菩萨保佑,刘员外平安无事,长命百岁!那些杀千刀的,全都不得好死!”
进了驿馆,李德裕将刘绰轻柔地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褥,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外间。
绿柳迎上来禀报:“郎君,此地驿长在外头等着拜见,问您房间布置起来可还有什么要求?”
李二摆了摆手,问的却是刘绰的事,“你家娘子这些日子饮食如何?用得香么?”
随行的诚管事忙躬身道:“郎君放心!”说完,便推门出去了。他家郎君无论走到哪里,一应器具都是自带的。驿馆自然摸不着他的脾气。
绿柳忙跪地道:“娘子这些日子劳心费神,饮食极为简单,夜里睡得也不好。郎君恕罪,都是奴婢们伺候不周!”
不一会儿,胡缨、陈烈等跟在刘绰身边的人全都进了屋子。
李二轻声道:“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报来,事无巨细。”
刺史府内,张年正焦头烂额地听着刑房众人的禀报。
“午时出了命案?于参军,这样的事你自去处置就好,因何报到本官这里?本官还要查刘员外被刺的案子呢!对了,你得派几个得力的去驿馆,该问话问话,便是没有结果,样子还是要做足,怎么也得想出一套合情合理的说辞出来。”
“回府君,这案子有些大。还要您定夺才好!”于参军颤着声音问。
“有些大?”张年正色道,“报官的是谁?案发地在哪儿?一共发现了多少具尸体?身份可曾确认?”
“报官的是个过路的农夫,案发地在大柳树乡,下官已带着仵作去勘验过了,尸体有五十四具。身份····身份有些确定了,有些不好说····”于参军底气不足道。
“不好说?此话怎讲?你向来是个做事清楚的,怎得今日支支吾吾的?”
“这里头有些是裴家的护卫,有些似乎是长安来的····”于参军说着,一旁的刑房书吏呈上了证物,那是张做工精美的令牌。
张年拿起证物看了一眼,见鬼似地将那令牌扔远了。“晋阳公····这是从尸体身上搜出来的?”
于参军忙不迭点头。
“那怎么还有裴府的护卫?他们可是互殴而死?”
又一名书吏呈上一份仵作的验尸格,“禀府君,他们都是被第三拨人杀死的。从伤口上看,凶器有两种,由此推断,凶手应是两人。像是那对数年前被通缉的雌雄大盗,血扇郎君和玉面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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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年揉了揉发昏的脑袋,“这份尸格是谁写的?可再找人验过?”
“回府君,这份尸格是王正宾所写。他是几十年的老仵作了,从未出过错!”于参军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张年这才扫到落款处的署名。天爷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刘绰还没送走,又来了赵郡李氏的郎君,如今晋阳公主府的护卫还死在了他治下。
张年当机立断,“传我命令,全州府搜捕那对雌雄大盗。还有,通知裴府,让他们来认尸。他们与公主府沾亲带故,自然是由他们将此事告知公主府好些。”
“下官领命!只是···大柳树乡本就有裴家的几处庄子在,死者里头有几个常与咱们的衙差在一处吃酒,这才被认出了身份。因此,一回城下官就已去过裴府了。可他们说···他们说死者并非裴府护卫。”于参军硬着头皮说道。
张年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帮人怕也是要进城去刺杀刘绰的,却不知为何,被那对雌雄大盗给杀了!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