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的日子算不上好过。
门口每日里都有官兵把手,虽说因为陆瑾年的警告,他们不敢太过分,可是终究是带来不便。
府内运送也换成了陆瑾年的人。
他也知道这其中有弯弯绕绕,不敢交于他人之手。
苏南月可以肯定,此事他确实不知情。
那夜过后,她便没再见过他了。
不过这些她都不关心。
眼下重要的是陆念安。
他如今清醒的时候很少,大部分都在发烧,且无意识的乱挠才是最大的问题。
她已经吩咐人每一个时辰给那些水泡的地方消毒止痒了,可效果甚微,且越来越多的红点在迅速集结。
苏南月这几天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
治疗是袁太医的事,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做些微小事,例如做些电解质水补充陆念安的身体电解质紊乱,做好他的护理工作等。
她大部分时间是在处理隔离和预防。
毕竟宅子里还有很多奴仆,京城也不止她一户人家。
这期间,她出不去,恍惚有了后世三年疫情防控的感觉。
但她现在不一样,没有手机,她外边的消息都进不来。
这日,她刚刚处理了一批清风苑换洗下来的衣物和物品,前院有人通报,“姑娘,有个赵公子进了府。”
赵公子?
苏南月一时没想起来,她不认识什么赵公子。
她带着疑惑去了花厅,没好气的扁扁嘴。
竟然是赵符那厮!
苏南月差点没被气死!
赵符这狗东西不要命了,里面有天花也往里闯!
更主要的是,如今这府里,只能进不能出!
苏南月气的浑身发抖。
宁氏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这府里如今的情况,故意让他进来的!
“赵公子!如今这府里危险重重,赵公子也不怕要了命!”
赵符裂开自以为温润的笑意,
“这几日听闻苏姑娘府中之事,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冒昧前来探望,苏姑娘勿怪!”
苏南月嘴角抽了抽,艰难咽下想骂人的话,“赵公子不会不知道如今你进来,就出不去了吧?”
赵符显然一愣,好像真的不知道一般。
“这……是赵某欠考虑了。”
赵符面露愧色,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那只能麻烦苏姑娘暂时给在下一个安身之所了。”
他作揖,垂下的眼眸里带着得意。
只要他在府里住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府,说出去,没有关系也会变得暧昧。
苏南月若是识相,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他,否则,嫁给谁都会对她名声不利。
苏南月见他如此虚伪的面孔只觉得恶心,走到他身前,慢慢道:“若我说、不、呢?”
“什么?”赵符猛然抬头,脸上还有未收起的得意与错愕。
苏南月缓缓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
“我说,我不愿意!我不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要么,现在滚出去!要么,……呵呵!”
赵符显然没想到苏南月会突然发难。
他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只得尴尬咧着嘴,“苏姑娘说笑吧!这……在下现在想出去,门口的官兵也不让啊!”
苏南月脸上的笑容收起,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温度,
“谁和你说笑!”
“你背后之人没告诉过你,我可是不讲情面的吗?敢打我的注意,就要做好被我措骨扬亏的准备!”
一股寒意爬上赵符的脊背,他心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