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南月顶了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
昨天夜里,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到底是谁。
皇室之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她曾经当摄政王妃时,基本都接触过。
她打着大大的哈欠,被桃儿一顿折腾,终于可以见人了。
吃过早食,果然没一会儿,谭麟就来报,“姑娘,那人又来了。”
苏南月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带着他儿急匆匆走了。
谭麟目光在另一旁同样吃着早食的刘英儿身上转了一圈,这才抬脚跟上苏南月的脚步。
刘英儿直到感觉到那视线没了,这才抬头看向谭麟的背影,清眉微蹙。
花厅外,苏南月见到人,顿足,远远观察着。
来人果然戴着帷帽。
是名男子,很是清瘦,穿着一身白衣,几乎瘦得快要皮包骨头。
而且有个很奇特的现象:他没有露任何部位,除了脸上,还有手。
他的手一直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偶尔露出来时,能看到戴着白色的麂皮手套。
苏南月抬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
虽说已是深秋,可也不至于现在就戴手套吧!
苏南月重重咳了一声,抬脚进入。
男子回头,依旧戴着帷帽,向她行了礼,“苏姑娘,冒昧打扰了。”
苏南月挑了挑眉,疑惑道:“阁下是……”
白衣男子道:“我是陆念霄,苏姑娘,从前我们在宫宴上见过。”
三皇子陆念霄?
苏南月努力在回忆中寻找着有关三皇子的画面,记忆中,他们只有几面之缘,可三皇子断不可能是这么清瘦的身影。
“三皇子?您为何要……”
“此事说来话长。苏姑娘能否并退左右,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苏南月对着桃儿点点头,几人下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三皇子请坐,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
苏南月想起来了。
这就是原文中丝毫没有存在感的三皇子。
甚至死的时候都悄无声息,一点消息都没有,在原文中甚至只是一笔带过。
苏南月忽然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皇子的死在文中也只是一笔带过的程度。
如今看他如此清瘦的模样,难不成是得了什么怪病?
眼前的三皇子却并未落座,只是又做了一揖,道:“苏姑娘,在下今日过来,其一是为了感谢苏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自一旁拿出一个锦盒递过来,“此乃在下的谢礼,望苏姑娘不要嫌弃。”
苏南月很疑惑,打开锦盒,是一块近乎透明的水头极好的玉佩。
“我知苏姑娘不缺什么,这是在下的一个承诺,日后若有想用在下之处,尽管拿着玉佩到三皇子府,在下能做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苏南月蛾眉轻蹙,抬手将锦盒推了出去,“无功不受禄,三皇子,我没为您做过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苏姑娘不必推辞!”三皇子却坚持给她,“若不是苏姑娘和袁太医研究出来的扛天花的办法,我估计此刻已经是一堆白骨。”
苏南月眼眸睁大,不可置信看向他,“三皇子,你是说……”
三皇子陆念霄点点头。
苏南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发现从前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
怪不得陆念安能感染上天花。
她就说对方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能扳倒陆念安!
原来他只是附属品,真正的目标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