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双眼含泪,心里的激愤再也忍不住。
她抬眼看着陆瑾逸道:“陛下,我知道定远侯死在皇宫,您得给明眼人一个交代,可是,您是一国之君,真的不曾想过,如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吗!如何给那些被欺辱过的百姓一个交代吗!”
“大胆苏南月!你想要造反不成!”陆瑾逸重重一拍桌子,眼神里的愤怒肉眼可见。
“皇伯伯!”陆念安忽然“扑通”一声跪下,脸上还有些惊惧,可丝毫没有退缩,“安儿带了太医过来,请皇伯伯允许安儿带人去验证一番!”
“混账!”陆瑾逸一把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就砸了过去,苏南月眼疾手快一下子扑了过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回头,就看到萧景悦站在她身后,手指泛白,紧紧捏着灰褐色的木头奏折,手心有血渍一滴滴往下滴落。
他回过头,隐含关切,“你们没事吧?”
苏南月摇了摇头,看向怀中的陆念安,见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无其他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天了!”陆瑾逸怒不可遏,指着几人,横眉倒竖,“来人!将这几人拖出去,……”
“皇帝!”威严的一声质问自门口传来。
太后扶着落秋的手一步一步走进来。
“闹够了没有!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定远侯,你瞧瞧你们,闹到了什么地步!”
“悦儿,给你父皇道个歉!还有安儿你也是,看把你皇伯伯气成什么样!”
她对于殿下跪着的几个人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书桌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母后!您怎么来了!”陆瑾逸不愧是帝王,喜怒全凭心情。
刚才还对几人怒斥,此刻依然可以平静的和太后说着话。
萧景悦和陆念安只依照着太后的话,给皇帝赔礼道歉,其他的话一句不多说。如今有了主心骨,他们也不用住之前一般,一盘散沙。
苏南月抬眼看向萧景悦,眼神示意他太后是怎么回事。
萧景悦只是笑笑,让她稍安勿躁。
“哀家若不来,整个皇宫是不是都要翻了天了!”太后没好气的接着话。
“咦?”太后左右转了一圈,发现殿上并没有其他东西,“不是说定远侯以自身性命为保,怒斥嘉陵郡主目无法纪,为非作歹,残害皇室么?”
“怎么,没见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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